“哼!醉得都不认识人了,胡吹大气!”君怀彦冷哧,不耐地拂开她的手,抚平被她弄出的皱褶。
“我知道,”方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眯眯地指指他,又用力指着自己的胸口:“你是云书桐,我是?咦?我是谁?”她困惑地眨着眼睛,苦恼地瞅着他:“奇怪,我明明是方萌,为什么别人都叫我云书雁?”
正文心动的理由02
他抱着胸,冷冷地斜睨着她——果然还是叫方萌是吗?这个笨蛋,几杯酒下肚,什么秘密都守不住。他倒要看看,她还会说出点什么?
“大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啊,其实根本不是大周人?”她抱着酒坛,微笑着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被椅子一拌,身子直直地跌进他的怀里。*
“你是哪国人?”君怀彦眉一皱,伸手接住她软软下滑的身子——那带着点淡淡的幽香的柔软身躯环在他的手臂里,感觉竟是那么的美好?
他一震,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她站不稳,身子一歪立刻朝地板倒去,眼看她的头就要与桌角相撞,撞个头破血流。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违背了他的意愿伸向了她。她的身体狠狠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巴掌大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哈,你猜猜看?”她吃吃地笑,纤细的手出于本能,紧紧地攀住他的腰,用天真地眼神望住他宣布答案:“风花雪月四个国,我哪国人都不是。”
哼!哪国人都不是?难道还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她当他傻子呢吧?
听着她胡说八道,他瞪着怀里小小的身子,恶狠狠地捉住她在他胸前乱动的小手,很想把她丢在地板上,一走了之——可是,这个女人总归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夜宿在酒楼,传出去会是一个多大的笑话?*
“……你说,我去跟那姓君的要一封修书,大家各奔东西,他会不会同意?”方萌噘着唇,仍在他怀里叽叽咕咕:“大哥,我不骗你哦。那小子长得虽然不错,却既小气又古怪,真的很难相处诶!你不知道……”
他俯视着她,惊讶地发现,这喝醉了酒,喋喋地抱怨着他的冷漠,诉说他的缺点,显得憨态可掬的女人,竟然轻易地挑起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怜悯?
他冷硬的心墙,竟然会因为一个奸细而变得柔软?
虽然只是一刹那,却也令他深自警惕。他深吸一口气,决心结束这场混乱,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纵身跃出了窗外。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嘤嘤地开始哭泣。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在静寂的夜空里隔外的凄凉,似乎在控诉着他的无情。她倒挂在他胸前,辛苦地攀着他的衣衫:“爸,我好难受……”
他叹了口气,鬼使神差地放慢了脚步,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把她挪到背上——算了,反正要带回去,扛着跟背着也没什么区别。
就当是他发神经,偶然做一次善事好了!
谁知道,方萌并不肯放过他。
她的纤手似蛇一般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亲密地挤压着他宽阔的后背,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身,柔嫩地颊擦着他的脖颈,象个孩子似的哭得昏天黑地,凄惨无比。
“呜呜呜,我要回家,”她用力扭着他的耳朵,对着他痛哭失声:“呜呜,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好惨,莫名其妙地嫁了个冰块男!”
他咬着牙,默不吭声地提气飞奔,感觉这辈子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受煎熬,心里诅咒了她几千几万遍——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一边象个荡妇摆出诱*惑的姿势考验他的定力;一边象个孩子般毫无顾忌哭得声嘶力竭?
她惨?现在到底谁更惨?啊?
听着她荼毒着他的耳膜,他不明白,为什么世上有这种讨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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