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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放下小盅,扶额叹息,这府里还真是花销大:“嬷嬷,这银子都花哪儿去了,怎么也没见个底儿呢。”
文嬷嬷跟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账本:“娘娘,您看看这些可都是您授意了的,徐夫人的新秋衣加上各色头面饰,雁夫人整园子,又给换了新的家什,这可就用出去了千余两了。这些日子来,两园的伙食开销也比从前要大得多,娘娘这些您可都知道。”
叶惊玄低着头细想了想,好像霜叶跟她提过,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是啊,霜叶跟我提了,我就应下了,眼见着到秋天了,也该给置新衣裳了吧。至于整园子、换家什、置饰什么的,每年不也该有这惯例吗?”
文嬷嬷看着叶惊玄一阵沉默,许久才道:“娘娘,府里没这惯例,要制衣裳、换家什等,府里会统一换,哪有单给两园换的。”
“没有吗?可当初在松园的时候,我们家是有这惯例的,平时要什么也只需要跟我娘说一声儿就成。”叶惊玄倒不是多没宽宏大量,只是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过当初也没想过要用这么多银子,这猛一听还真有些惊心。
文嬷嬷再次沉默,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娘娘,松园是什么人主事,王府又是什么人主事。说句不当说的话,定国公大人就是个大钱袋子,恐怕怎么掏都不见少,而王爷就是个无底洞,怕是拿多少钱去,都填不满。一个尽往里挣,一个尽往外花,再加上娘娘你又使惯了银子也没个度,王府自然会缺银子使。”
呃……一想到这个叶惊玄不得不点头,唉呀,她那爹怎么就那么会挣钱呢,现在好了摊上个花销比进项大的主,她也为难了:“那个,也没事,春回堂账上应当存着不少银子,回头让账房去取一趟就行了。上回我就跟重楼说了,他愣是觉得不合适,就一直留在那儿我也没动过。”
“娘娘,这不过解得了一时之急,不是长久之计,您以后别随便什么都答应。
您瞧瞧,今年您没置新衣裳呢,她们倒先穿上了,这叫什么事。”文嬷嬷一阵叹息,叶惊玄实在是太好说话了,好说话成老好人了。
叶惊玄这倒也想起来了,:个儿确实没置新衣裳,往年在松园姚思敏一个人就打点好了,她就等着穿就成:“嬷嬷,这个也不碍事儿,再过些日子宫里制的秋衣就该下来了,我不正好穿着嘛。”
文嬷嬷摇摇,这真是个没脾气的主:“娘娘,您不能这么由着她们下去,否则迟早被她们欺压了去。”
欺压……这倒是个问题,看来以后真能那样了,要不然这俩胃口越来越大,可不好养活:“嬷嬷,你说的话我记下了,以后要再遇着了,一听细想想。”
叶惊玄前脚跟儿才答应嬷嬷,后脚跟儿徐罗衣和方雁飞就来了,说是来谢赏的。叶惊玄翻了个白眼,她这才被训了一顿,这丫又来做什么:“先让她们去侧堂候着,我这就到。”
说着霜叶和桐月先去换衣裳,她身上这件衣裳舒服是舒服,就是太舒服了,缺少了衬身份的架子:“霜叶,真的非换不可呀,我觉得这身挺舒服的。”
“换……”霜叶无视叶惊玄的要求,从衣柜里找出件海蓝织缎云纹衣,翦水一般的裙脚,端庄中不失飘逸柔美。只是叶惊玄平时很少穿这些衣服,怎么穿着就怎么不爽,但一看镜子里还确实挺漂亮的。唉……她平时不好打扮,主要是懒的,真是白占了这么好一身子骨,枉负了啊……
侧堂在碧园的内园的右侧,穿过花厅和琉璃廊子,转眼就到了,叶惊玄用力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要上战场,每回遇上这两女人她就觉得身处战场,没有销烟但更让人骨头冷,心跳加速:“霜叶,要不你进去打了算了,我懒得见她们。”
“娘娘,两位夫人早晚都来请安,您未必还悚她们吧。”桐月很直爽地把叶惊玄的心思给戳破了,弄得叶惊玄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就好像没有听着一样。
“那是请完安就走了,所以娘娘才没事,这猛一要对面坐着,可能还得谈些什么的时候,咱们娘娘就悚了。”霜叶也跟着应了一句。
叶惊玄双眼一瞪,心说激将法,没用没用……可无奈她就是受用这个:“去就去,难不成她们还是虎狼呀,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她们谢完了就打她们走。”
说完便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迎着小道一路向侧堂的门开进,可真靠近那门了,心下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脑袋一伸,心一横,抱着迟早逃不掉的想法让守门的丫头把门打开了。她一边往里头走,一边看着那两女人低头行礼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来,激将法啊激将法……她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破毛病给改掉,她怎么就这么好摆弄,这两女人一看就是来不善啊,可现在就是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古代女人的杯具啊,在自个儿家还得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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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一八章有孕
事实并没像叶惊玄认为的那样展,徐罗衣和方雁飞地请了安道了谢就告退了,叶惊玄还准备着有一场大战,没想到人就那么走了,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千&载^中^文-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叶惊玄站起身来,走到侧厅的门外,看着外头园子里白花花的阳光,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就跟做梦一样过来的。尤其是遇上顾至臻以后的日子,更是梦里的梦,一切的一切竟然在这日的先后开始不真实起来。
就像庄周一样,她开始想,这究竟是梦还是真,曾经的是梦,还是如今的是梦。忽然间迷惘了,没有了方向。爱……是啊,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追求的是爱,追到头了是什么,顾至臻死了,而顾重楼如今也让她觉得别扭。
“是梦非梦,这些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叶惊玄倚着门喃喃低语,霜叶和桐月听着没有作声。
叶惊玄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幸而霜叶和桐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有向后倒下去,霜叶忧心的看着叶惊玄道:“娘娘,您上回的风寒还没好全呢,让您好好服药,您偏说用药三天,不用药七天,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呢。”
叶惊玄也犯着:糊呢,分明自己都觉得全好了,今天这一晕乎还真让她摸不着头脑:“我已经好了,可能是日头太晃眼了,一时不适应,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
霜叶摇摇头,反正一提到药,叶惊玄就绝对不会好好答应,就算给了药经常趁人不注意喂了花花草草:“那还是传大夫来给您再瞧瞧,王爷眼下不在府里,您若是有个好歹,奴婢们可没法跟王爷交代。”
叶惊预先一交代什么呢又何必交代呢,徐罗衣和方雁飞二人,让她有了更深切的认知,那个男人或说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一个时代里都给不了完整。从前顾至臻是这样今顾重楼依旧如此,她执着些什么呢着了一切就能得完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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