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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电话来的,刚好我值班,我跟她说你走了,她就没进酒店。”
“那……你值班的时候旁边有别人没有?”
“李大刚,”辛未看着他,“是白经理让你离开樱花的吧,因为廖小柔?她不是你妹妹吗?”
李大刚脸上的肌肉拧了一下:“她是我妹妹……都是我们家的那点破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以后有功夫了再告诉你。”
“李大刚,那三千块钱的事是我告诉白经理的,我是不想让她误会你,才……真对不起给你惹事了。”
“说你是驴你敢还不承认!”李大刚在辛未头顶上一通揉,揉乱了她的头发以后把她拽起来,拿上没喝完的啤酒,一步三晃地离开城垛。
夜班公交车里,穿着加油站工作服的男人和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并肩坐在最后一排。晚上车少,公交车司机把车开得飞快,车尾的人摇来甩去,辛未要用两只手用力抓住前排座位扶手才能坐稳。李大刚被她晃荡的样子逗乐了,伸胳臂揽住她的肩膀,对着车厢前方很粗鲁地一声暴喝:“哥们儿!慢点开!”
安静车厢里零星几位乘客全都吃惊地扭回头,三两秒钟之后,车速明显放慢。辛未扭头看着他,闻着汽油味、烟味和酒味,不由得笑了,白净脸蛋上是一双反射着迷乱灯光的大眼睛,车窗外的风吹起刘海,露出两道秀气的眉毛。李大刚安慰地拍拍她肩膀,嘻笑着眨一下左眼,把她搂紧些。
年轻的女孩还没有被命运的坎坷和波折彻底打垮,也还没有因为眼泪和痛苦就放弃憧憬。但是在颠荡不平的道路上行走了太多个孤单夜晚,她心里对一个依靠或者一个拥抱的渴望已经变成绝望。突然就有一个人在担心她会不会摔倒,突然就有一双手臂在最无助的时候揽抱住她,这种惊喜对她而言更象是幻觉。但就算是幻觉,也请幻觉得久一点吧。刺鼻的汽油味仿佛也不再难闻,她一垂眸就能看见的那个胸膛充满诱惑,刚才她安慰过他,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能在那里再靠一会儿呢?没有多想,也没有多犹豫,两听啤酒在肚子里使劲鼓励辛未,她微笑着半侧过身,亲昵地偎靠进李大刚的胸口。
李大刚看着朝自己凑过来的辛未,安然坦然地把她搂得更舒服一点。人与人之间就是有种说不清的缘份,从他第一眼看见辛未时就觉得她很亲切,这种亲切和爱情亲情都无关,就是一种直觉的喜欢。象这个小丫头说的一样,喜欢就是想要在一起,不舍得分开,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自然而然、那么舒服,他会忍不住想要疼惜她,也会忍不住想要使唤她,相识不久就可以亲密得理所当然。歪着头把脸颊贴在辛未头顶上,感觉自己的胡茬在她发丝里刮来刮去,李大刚醉意熏然地咧开嘴,全身都充满了轻飘飘的气体,傻呵呵地又哼起了二人传。摇摇晃晃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座位上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都慢慢闭起了眼睛。
车开到底站,李大刚和辛未同时被汽车喇叭声惊醒,睁开睡得迷登的眼睛,看见车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俩流着哈拉子睡得又香又甜,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回头正瞪着他们。拎起辛未跳下车,一阵晚风吹在脸上,李大刚清醒了很多。左右看看,鸟不生蛋的地方,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就开走了,车站路牌上那个倒霉的地名很是陌生。无奈之下,睡过站的两个人只好走到路边等出租车。
辛未站不太稳,全身重量都挂在李大刚胳臂上,他懊恼地揪住她鼻子晃了晃她的脑袋:“心肝儿,站直了!”辛未只是傻笑,他仔细看看,小丫头片子面若桃花星眸微掩,已然半醉了。两听啤酒也能醉,李大刚摇摇头,老远看见一辆空驶来的出租车,赶紧挥胳臂拦下。
原本不想去樱花一号店的,怕撞见四姑,但是辛未这样,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肯定不行。李大刚硬着头皮,还是和辛未一起在离酒店大门不远的地方下了出租车,看着她一步三晃地走进了玻璃门里。
抒口气,转过身,向前走一段路。再回头看看,在高大梧桐树的掩映下,看不全樱花酒店的全貌。但是在树梢之上的那片红色屋顶下,某一间朝南的狭小屋子里,曾经有个美丽的姑娘带给他世间最极致的快乐甜蜜。夜半的街头,李大刚仰起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个人喝起了啤酒。趁着酒意,拿出手机,打开号码簿,在第一个号码下选择了‘删除’,手机屏幕上跳出个小小的对话框,确定要删除该号码吗?确定?还是放弃?
辛未说的对,但是不全对。喜欢并不仅仅是想要在一起和舍不得分开,有时候喜欢还意昧着想要让她过得更好、过幸福。这些幸福他给不了,象他这样背负了太多过往的人连自己的明天也无法预知,他实在不能再把他最疼爱的人也牵连到没有希望的沉没里。所以即使是自己选择的路,自己也没办法走回头。高举起一只易拉罐,李大刚遥敬着五楼东头紧闭的第二扇窗口,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坚定地按下了确定键。
辛未一走进酒店大堂就朝总台后的同事招招手,一直傻笑着,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僵硬。眼镜被李大刚摘下来之后放在包里,她醉眼朦胧,没看清同事朝她递的眼色,也没察觉到身边有什么不同,乐着笑着向电梯走去。同事赶紧扬声唤她:“小辛,有人找你,等到现在了!”
辛未歪头瞅瞅总台,再顺着她的手向大堂一角的几张沙发上看过去,穿着军装的乐宁生和一位衣着端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儿看着她。一个寒颤颤的激灵从头顶打到脚底,醉意顿时消失大半,辛未站着,忐忑地回应着中年女人的视线。中年女人慢慢站起来,朝她亲切微笑:“未未,你回来了。”
同事和保安都在大堂里,被几双眼睛同时盯着,辛未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过去,对中年女人点点头,挤出笑容:“姨妈……好,好久不见……”
中年女人走到辛未面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以指为梳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短发,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和她身上的烟味酒味汽油味很古怪地混在一起:“我听郑铎说你身体不太好,上班又很忙,没时间出去,就和宁生过来看看你。是瘦多了,一个人在外头,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辛未脸上又红又白,她能听出姨妈的话外之音,脸颊上被指尖抚过的地方象被毛毛虫蜇了似的又麻又痒,她很想立刻去洗把脸。姨妈叹息着把手收回去,不无自责地说道:“好好地怎么不想念书了?在这儿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辛未抿着嘴唇摇头,又紧张又抗拒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姨妈垂眸,眼风往乐宁生那儿瞥了瞥,微笑着握住辛未的手:“这么久没见了,姨妈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好吗……就我们俩,没别人,好不好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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