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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地，如果有事头儿会联系家里人的。”唐欢虽然有点为向杰和卫天驰的行为感动，但也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再说了，我们一大帮人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啊？”
“我也说小向急昏头了！”卫天驰半躺半坐在标准间其中一张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害得我这么一把年纪也跟着千里迢迢坐夜车，欢欢，我饿了！”
“你呢？”唐欢问向杰，他自然也饿了，于是三个人下楼找地方吃东西。凌晨两三点钟不算太迟，有的是通宵服务的地方，开车走不多远就有热热闹闹的大排档，点了一桌子菜再要几瓶冰啤酒，两个男人一个抓一瓶喝，唐欢很累又困，半梦半醒地陪着，硬被卫天驰塞着灌了两杯啤酒下去，坐着直往板凳下面滑。
第二天上午站在展览馆里的唐欢完全不在状态，两眼无神面目枯槁，小出纳凑过来打听小道消息：“昨天晚上那两个帅哥，你男朋友旁边那个，谁啊？”
“我的第二号仰慕者。”有人走进展台里拿起一盘CD看，唐欢赶紧对人家微笑，小出纳做个“切”的表情，等客人走了继续问：“很帅啊，不比你家男朋友帅！”
“嗯，还很有钱呢，非常有钱，对我死心塌地，我正左右为难中！”
小出纳狠拍她一下：“你存心想气死我是吗！”
唐欢哈哈笑：“逗逗开心嘛，站在这里闷死了！”
还好老板大发慈悲，扔过一张百元大钞来：“谁愿意跑个腿？去买点东西给大家喝！”唐欢抢过去厅：“七杯奶茶，明白！”
卫天驰和向杰就在展览馆外头等着，早上听他们说的时候唐欢很不解，又觉得有点难堪，如果让同事知道了自己的男朋友这么紧迫盯人，那可是大大的有损威名。外面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车，想要一下子找到向杰的那辆黑色陆虎不太容易，唐欢转了转没找到，到广场对面的奶茶店买了奶茶拎着往回走。
唐欢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卫天驰调侃的声音：“唐秘书化身奶茶小妹了？”左右看看，分明没有陆虎的影子，唐欢不信自己的视力下降这么多，那么身躯庞大的车子居然视而不见？卫天驰笑：“别找了，换了辆车。”
唐欢停下脚步：“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卫天驰笑的声音很大，声调里透着股金属般的冰冷感觉：“欢欢，能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唐欢用力嗯一声，卫天驰点头：“好。欢欢，向左转，看到停在第一排的蓝色丰田车没有？牌照尾号092。对，走过去。”唐欢有点抗拒这种情节，可是手机听筒里接下来的默然和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让她深深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缓慢地往左转，走向那辆车。
可车里空无一人，卫天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蹲下来，在后视镜里照照。”
这什么意思？唐欢还是依言蹲下身子，装模作样理弄头发，卫天驰笑：“从背后看你的身材还不错。”唐欢刚想回头，卫天驰又道：“别动，继续照，身子侧过来一点儿，从后视镜里找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在你的左后方，有没有看见我？”
后视镜里能看见隔着一条路停的一辆黑色奥迪车，贴着遮光膜的车前窗里隐隐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朝她挥了挥手。
“看见了。”唐欢的声音都在发抖。
“那行！”卫天驰赞许地笑，“好姑娘。现在，轻轻地把手里奶茶全部放在地下。”唐欢紧张地全部放下，卫天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响起：“轻轻地，再拎起一袋来，只要一袋，明白吗？”
“明白！”唐欢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出什么出了吗？有枪手来追杀她？还是要绑架她？她拿起一袋，满手的汗，快要攥不住手机了。
“然后，小心地走到我的车窗边。一定要小心，要慢，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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