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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雨且有一阵子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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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哎了一声想站起来,秦司夜大手把住她的腰牢牢按住,逼着她看向自己。
他的头发全湿了,浓密的眉毛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唇角不怀好意地弯起来,眼睛就象每次情动时那样闪着灼人的光,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地刷动,刷得星河又慌又窘。
“星河……”
“嗯?”
他笑,牙齿洁白,嘴唇红且薄。柳嬷嬷说过,薄唇的男人都薄情,这个人,也是薄情的么?
星河不自觉地挑一挑眉梢,秦司夜不准她逃开视线,扶住她肩颈便把头凑过去,调皮地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星河脸有点红,她当然知道秦司夜在想什么,可这个家伙也不分分场合,这只是一间门锁被他踢坏的木屋,天知道下一刻会不会也有避雨的人闯了进来?况且现在大白天的,两个人又都精湿着,亏他动得起这个脑筋。
“装,你就给爷装!”秦司夜咧嘴坏笑,往星河微微湿卷开的襟口看一眼,气息有些粗重,抵住她的额头,手便不老实地撩弄上去。星河低呼一声死死掐住他的手,却只是角一场自不量的力,她越是使劲,他的动作越大,直把星河搂住轻轻放倒。
衣襟已经被扯开,裙子也被半扯半解地脱离了身子,星河只剩了淡绿色的亵衣亵裤,全身雪白地躺在暗赤色的旧竹榻上,乌黑长发曲散着铺在体侧,象一张他冲投进去便挣脱不开的网。
“别别,不行……,门没锁,万一有人来……”星河被他长大的身子压住,背后冰冷,身前火热。秦司夜回头看看半掩的门,咬着唇诡异地朝她眨眨眼,跳下去走到门边,不说掩紧门,反而把门一把推开。屋外是如倾的雨瀑,天地间一片茫茫,风和他的眼波在一起交杂跌宕,围绕在她身旁。
“我看谁敢来!”他蛮横地瞪眼,“有我在,怕什么!”
秦司夜已经脱膊光,浑然无意地一步步走向她,背着光,他看起来高大黑暗,她手按在突扑跳动的心口上,不知道自己脸上渗出了和蔼的、蛊惑的微光。秦司夜站定在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大手按住她欲收回去的足踝,慢慢向上延动。
星河全身一震,只觉得皮肤上一阵刺搔麻痒,毛孔争先恐后竖起。她紧张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温柔抚弄的双手,感觉着那份弥散开来的欢乐。
亵衣离开身体的时候,星河低叫一声双手抵住他胸膛,徒劳无功地试图最后一次阻止。秦司夜拉开她的双手,俯下身子去在她耳边低语:“不会的,星河,我以后一直都会……好好待你……”
她的身体是他挥洒锋毫的雪浪笺纸,他用所有的热情在她灵魂上钤印。
木屋顶上也有噼哩啪啦的声音,她在意识有些流离散落的时候,听着那一片雨打归舟。什么时候,他竟变成了千斤重的巨锚,牢牢系住她的舟脚。她没有方向地飘浮到锚链长度的尽头时,总被他的一个用力拉回身边。
一下荡开。
一下溯回。
她欹卧在无远弗届的他里,看夏雨静静地流成春泉。
狼狈地回到小院里,星河拉着身上凌乱的衣服,几乎是抱头鼠窜进了屋。秦司夜毫不餍足,又拖着星河一同沐浴,弄了半屋子的地下都是水,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星河躲在被子里,看着意犹未尽的他披着件衫子,在屋里转来转去,不知踅摸些什么。
秦司夜无意中瞄到书案上铺着的笺纸,走过去拈起来看时,是星河无聊时写的几个字。
“考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
考槃在阿,硕人之过,独寐寤歌,永矢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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