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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间谍不一定都是做坏事的,不过遇见被窝用假名假身份骗过的,还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方师傅,蝶舞不过是借用的名字,我本姓洪。”既然已经被带进别人家中,我想身边的三个人已经做好了更加详尽的应对之策,我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他问,我答,这样子最好,“这位是我不久前认识的方师傅,他是一位……”顿一顿,一时找不出何时的词来形容他的工作,“方师傅是一位能工巧匠。”
方师傅笑得很是欢畅,显然我临时抓来的那四个字很合他的意:“姑娘还是这么会说话,难怪那时候清平王爷那么喜欢你。这一位说话还真是不避讳,那位他口中涉及到的大人物已经被以重罪之名下了天牢,还在天牢中意外身亡,而方师傅随意说来,就像是我们还在清平王府中时一样,我除了保持住微笑以待,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看,我才吩咐让厨子做了饭菜的,居然光顾着叙旧,耽搁了。几位要是不嫌府中的饭食粗略,请跟随丫鬟到偏厅用饭。”他向那个眼睛大大的招一下手,嘱咐道,“芸儿,带客人们过去。”目光在我身上一转,在我才想开口时。比我先说出来,“姑娘不必问我,我也不问姑娘,可好?”
我附和地点头。
“我只能留你们一晚,可行?”
这次是很用力地点头。
他不来问我们固然好,我们当然也不会多问,只住一夜,滴水之恩,日后当涌泉相报。如此算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我伸出援手。
前一次。前一次是。
“青廷。小心脚下。”原来我们已经听从他地安排。直接去得偏厅。花厅之间有两级台阶。许箬荇及时拖住我地手。才让我免于直接扑身摔倒。“你在想什么。”
想一些很不愿意想起来地事情。不知怎么。我将手从许箬荇手中抽出来。他原本握得也不紧。不过当他从自己地空手再看向我时。眼中是藏不住地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丝怒气。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挣脱开他地接触。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地注视。稍微侧过身去。已经站到莫孤烟地身边。中间隔开一个人。心里头好像没有刚才堵得厉害。我有种透不过气地不适感。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那段令人难受不已地回忆。
桌上摆放着才出锅地饭菜。四菜一汤。饭管饱。倒也真是简单。芸儿在旁边解释道:“府中地大厨已经睡下。是小厨子做地。请诸位担待。”
对于原本准备狠狠饿一晚上,依赖调息来蒙混过关的人而言,已经很是丰盛了。我们也不客气。将白饭盛开,甩开腮帮子猛吃。我才发觉其实他们哪个不比我饿得凶,不过我为了躲避开许箬荇询问的眼光,只能一直低着头,往嘴里扒饭,扒饭,扒饭,直到他在桌子底下踩住我的鞋尖。
一点点刺痛,我晓得是挣脱不开,索性继续若无其事地添大半碗汤,大口大口地喝。
“青廷,这汤很烫的。”莫孤烟跟着察觉出我的不对劲,出声提醒道。
是,很烫,舌头已经麻木掉。
“几位客人,用过饭后,请随我到客房休息,洗漱用的热水已经送进去,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请直接同负责客房地小童的说明,他是值夜勤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芸儿客客气气地在一边等我们风卷残云地扫荡干净,再客客气气地送我们到客房门前,指一指在长廊尾端坐着地一个小童,“诸位好好休息,婢子先行告退了。”
莫孤烟直直伸个懒腰:“不知怎么,我倒不觉得这位主人有恶意,而且还挺面熟的,既然人家知晓我们的来历,肯收容一晚,我们趁势好好睡一觉,醒来才能精神百倍,更加方便行事,”他给了身后的白苏岸轻轻一个肘击,“师兄,你不觉得那位方师傅很面熟吗。”
白苏岸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像是责怪他够没记性:“怎么不面熟,他是方谦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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