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他站起身来,问道,琅琅洌洌的声音,像是山涧淙淙而下的清泉。
至少等我看清楚了以后,我暗暗地想,嘴巴闭得紧紧的,,与对方一袭华衣对比,连双鞋子都穿不上的我,这会儿可谓是狼狈至极,他的衣衫初看是很低调,不过是淡淡的天青之色,头发用墨色的发簪挽起,那么强烈对比的颜色,同时在他身上出现,看着却让人觉得心里头怪舒服的,要不是我站的这个角度正好,光线落在他的衣摆之下,有隐隐的银光透露出来,我再定睛看,从膝盖的位置处,衣料上不知是用银丝还是什么更上品的东西,绣着一条盘腾而上的龙。
心里头,很是用力地咯噔了一下。
怎么会有人敢穿着绣龙的衣衫大明大方地站在他人面前,这可是犯了皇家的忌讳,抓实了是要满门抄斩的死罪。
这个人,他是谁。
是他派人抓了我到这里,那么他的用意何在。
他衣袖轻摆,忽略了我过于放肆地观察,又缓缓地坐了下去,似乎在说,好,那就等你继续看,我倒是很期待你能看出点什么结果。
缠绕在他身周那种压迫的气场,随着他的落座,缓缓地散开了一些,我不由地又往前凑近了两分,两个人像是在做无声地过招,他进我退,他退我进,我每次都落后半拍。
但是,胜负还没有分出。
他肯定不是当今的天子,莫说是天子没可能会一个人出现在外头人面前,至少身边宫女,太监一大堆,外加那藏在人看不到地方的大内高手,他这样孤零零地坐着,万一我身上带个利刃什么,一手扎过去,谁来救他。
不是天子,又穿着这样的衣服,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儿来,这条龙,它有几个爪,真龙天子的龙袍上绣的皆是五爪龙,而有些为朝廷立下过大功劳,或者是权势大过天的皇亲国戚,在被皇帝老儿的某种默认之下,也可以在自己的衣服上绣条龙玩玩,只不过,这样的龙只可以有四爪,多一不可。
偏生,那条龙一直仰啸着攀在他的肩头,他这样一坐,我实在是看不清楚,眼睛微微眯了一眯,我还是决定开口了:“你是这里的主人?”
他丝毫没有犹疑地吐出一个字来:“是。”
“是你让人把我抓到这里来的?”
“不是抓,是请。”
我抬起脚,不客气地将已经染脏的袜底冲着他:“请人来,连鞋子都不给穿的吗。”我还没好意思说,请人来,连外衣都不给穿的吗,这个厅堂够大够宽阔的,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一阵的风,吹得人怪冷的。
他低下头,很轻很轻地一笑:“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怕。”劫人不过是为了两个理由,一是为了钱,他是此地的主人,房子大到离谱,家什一件比一件值钱,随便卖掉一件都比我这个活人更能换回白花花的银子,二是为了色,我和他面对面这样照面,要说相貌,他绝对是在我之上,如果忽略到他那有点碍眼的发色,我直接都能给他打九十八分。
何况,一个人对自己有没有恶意,这样近的距离之下,我还是能够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的。
“给她拿双鞋子。”他对着空荡荡的空气下了命令。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送鞋子的人身手真好,明明知道是一个人,一现身,立即又退下去,连是男是女,都不能分辨地出。
低下头,站的位置前面三寸的位置,放着一双绣花的睡鞋,也可以称其为拖鞋,淡淡的粉色,夏天荷花才要开时,花瓣尖上头的那种颜色,鞋尖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微微的晃动着,既然是说明给我穿的,我自然用不着客套,弯下身,将袜子随手脱下,干净的脚踩伸进舒服到不行的新鞋子里头。
很明显,他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从我在他面前出现那时分开始,他一直就在看着我,我说话,我穿鞋,那种清冽又冷然的视线始终落在我的身上,没有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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