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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两个晚上,娟娟睡床她床沙发,听了很多不中听的话,娟娟有时会毫不顾忌的批评她,像是批评十来岁的孩子。当初娟娟不支持他们在一起,后来也不支持她草草结婚,她都没听。
“你不觉得现在这样过太颓废吗?普华,已然这样了,你得赶紧好好为自己打算。”娟娟跟进屋里,把普华选出的衣服重新挂进去,挑了更配她的素淡颜色,“抛开告诉你爸,就是你自己的日子以后也得有个对策。房子在你名下,总不能以后月供还是一起交吧?他有了新家,没道理还给你交房钱!可你有这个能力负担吗?五千多一个月!”
娟娟这话不假,深深刺到普华的软肋。
还有一周就到月底,月供的事以前都是永道去办,她名义上出一千,手里紧了一千都由永道代劳,统一汇到他在银行的账户上。为了缴房贷,哪怕再没时间两个人每月也要见一次面,坐下吃顿饭。如今隔了数周,普华早记不得上次的房贷是如何处理的。自从恢复单身生活以后,她还没在经济方面真正费过心思。
“还有!储物间里那些东西,你要留到什么时候?”娟娟举着衣架在普华身前试了试,不太满意扔回床上,“你再这么瘦下去,穿什么都好看不了!”
普华盯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除了瘦了,好像肩膀上又多几个无形的巨大包袱,原本的平衡被彻底打破。爸爸的关怀,妈妈的探访,永道的家人,每月的房贷……这些她一再有意忽视的问题如今都摆在面前,一想到可能造成的后果,她的太阳穴又开始不受控的一突一突的跳。
1-7
普华大致算了月供的事,工资和兼职翻译稿子的钱加在一起能有七八千,刨了月供,剩下的仅够维持生活,结余不多。之前她没有算计过日子,手头的一点积蓄有限,还能应付一段时间,可为了长远必须重新打算。
中午去父亲家,她连出租车都没舍得坐,挤了两趟公车,走了半站地,手里提着给爸爸的牛奶和补品。虽然永道不会出现,但她还以他的名义给爸爸买了东西。
出门时娟娟叮咛了很多话,但当机立断实情以告的点子被普华否决了。任何事情需要个过程,尤其是这样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大事。快到爸爸住的小区,她靠在路旁休息,看看风景,调整自己的心情。
因为是住了很多年的小区,所以每次回来普华都有说不出的亲切感。很深的巷子,中间是断开的丁字口,每隔几米有一根水泥电线杆,上面曾经贴满了小广告,寻人寻宠物疑难杂症。守在路口的居委会爷爷奶奶带着红袖箍,每每见她总要问长问短,住在同一个楼门里的还会提到永道。
料想着他不会来,普华一半轻松,一半失落。
再往巷子里走,她把要对爸爸说的话又温习了一次。从小爸爸妈妈教育她不要撒谎,她却用了两年的时间编织了一张谎言的大网,让他们以为她过得很好,婚后的生活幸福恩爱,除了没有孩子,什么都圆满了。她不明白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撒谎,而且竟能坚持如此久。
那些最能令爸爸宽慰的话才温习了一半,普华停在了路上。
岔路口的地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别克。车头贴着金属霸天虎的标志,后视镜上挂着一枚平安褔。那是几年前从庙里求的,这辆坐过无数次的车,普华不会认错。
那天永道没有回复短信,她坚信他不会来,看来是她料错了。
是否是他也入戏太深了?普华揣测。
过去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总是一起回家探望老人。在岔路口碰面,她坐到车里开进小区,永道帮她提东西,到爸爸身边嘘寒问暖。这样的戏码在离婚两年里定期上演,两边的家里吃饭,甚至过年,他们谁也没提出过不妥。车上是对普通男女,下车又回到恩爱的小夫妻。也因为他们扮演的太成功,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们的婚姻。爸爸对永道满意,公婆虽不热络,但永博会在邮件里毫无顾忌对她发牢骚,当她是一家人。只有娟娟,不厌其烦的批评这样的逃避,海英也说过,这会害了他们。
最初是谁提出要这样做的普华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形成的默契,谁也没有刻意对家里提起,就把这场戏演了下去。但是现在呢?
车门开了,永道从驾驶座里走下来,摘掉墨镜,西装外套搭在车门上。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捕捉到她站的地方,回手撞上门走了过去。
阳光洒满他全身,一夕间的举手投足还像是大学时的那个男孩。他骑车来找她,靠在车棚的栏杆下慵懒的读一本书,嘴里叼着嫩绿的草叶,或用叶片做成细长的口哨,站在她窗下吹到她出来为止。
谁也想不到,曾经晴空万里的生活,走到婚姻却是阴云密布,曾经笃定信赖的人,最后背道而驰。普华选择了离婚,却从未想过再婚,想过了演戏,却没想好如何结束。
脚面上烫过的地方被太阳烤地隐隐疼,普华惊醒过来,重新提好两箱饮料往前走,想对他视而不见。然而永道永远不是她想摆脱就可以摆脱的。
他站在她必经的路边棋台,靠在灯杆下,穿好了西装。
普华低下头,数着面前的地砖,硬着头皮从永道面前走了过去。
他并不介意,对她的逃避也早已习惯,系上扣子跟在后面。
他们进了小区,普华听见他在和看门的师傅打招呼,一如既往的轻松熟络,就像真的是回家过周末的女儿女婿。
她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他身上,把他赶走。裤子兜着热风贴在皮肤上,手臂被两箱东西坠得发疼,这些都可以忍受,可他让她忍不下去。
“叶普华!”
在她发作以前,他先叫住了她。
他一步步走近,想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普华顾不得院子里有老邻居,本能的甩开手,冲着爸爸住的老楼跑,似乎这样奔跑就能彻底摆脱身后这个人。
她一口气跑上爸爸住的六楼,靠在墙上急速的喘气,必须要支撑着膝盖才不会坐倒。丝衬衫的背后湿透了,特意上过的淡妆腻在脸上,她能感觉到汗顺着鬓角往下流,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刚跑完一场八百米。
她痛恨竭尽全力逼近终点线的感觉,窒息,疯狂疼痛的喉咙和随之而来的挫败。她没有获胜过,至少在与他的比赛中,她总是个输者,哪怕他常常表现的漫不经心。
几分钟以后,永道迈上了最后一节台阶站到普华面前。以他一贯从容不迫,毋庸置疑的沉着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这次,他没让她躲开。
“你跑什么?”他不像几天前那样随意,眉间有不悦的折痕,看似关心,却几乎把她逼进门和墙的夹角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就成了一道足以穿透保护壳的利剑,轻而易举卸除普华所有的武装。她无处可躲,只能暴露在他的审视下,背过身抬手去按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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