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湫不敢将心里的话问出口,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佯装作轻松的样子去宽慰晏鹄:“天鹅当然是栖息在湖边啊,你父亲希望你一直高飞,那你就飞累了再找一片喜欢的湖,落下来,在那里好好休息。”
晏鹄垂眼看着他的脸,看出了他的回避,也很有分寸地没有再前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黎湫捏了捏手指,别过脸,怕晏鹄发现自己被强忍的泪意逼红的眼。他深吸一口气,说:“回去吧,我觉得有点冷。”
“好。”
晏鹄开车送黎湫回了景苑,自己掉头又去了公司,虽然他们都尽量表现得没有什么异常,可双方之间的氛围却明显变得窘迫起来。
黎湫不明白,这本应该是两人靠得更近的一个契机,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几天前,他还一直在期待。
他们都试图袒露心扉,可是一个不敢揭开那模棱两可的回答,一个不敢问出想要问的话。
只要对方有些许回避,他们就不敢再逼近。
重逢以来,他们之间一直都绷着一根弦,紧到似乎走错一步就要断,可是断掉的后果是什么,无法预知,无法预知就代表有风险,或许有可能再互相拥有,可互相失去的可能却更可怕。
可以不再明确地拥有你。因为害怕确切地失去你。
所以宁愿与你若即若离。
黎湫或许终于看出了晏鹄的一点喜欢,可是这些都不够,他在什么时候成为了爱里的胆小鬼,只要晏鹄没有明确地说出最喜欢,他就不敢确定自己是晏鹄的唯一。
因为唯一就是要最喜欢的。
——
“黎湫!”
晏鹄猛吸一口气,从梦中徒然惊醒,胸口剧烈的起伏昭示着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直到扭头看见黎湫就躺在自己身边,他紧绷的四肢才放松下来。
他又梦到了四年前那场车祸,梦到自己没能保护好黎湫,眼睁睁看着黎湫倒在血泊中,耳边还在不断响起黎湫的哭声,委屈大喊着说再也不要喜欢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这些话,也曾是他在R国治疗过程中最痛苦的折磨。
在那些混沌的日夜里,黎湫的声音无数次在他耳边响起,慢慢从最讨厌变成恨。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连着太阳穴的那根神经仿佛被人用钝掉的刀一遍遍在磋磨,不肯给他个痛快,晏鹄不堪忍受,下床逃向了书房。
他又忘了关上门。仰头吞药时也没有看见门外那双悲痛的眼。
“晏鹄。”
恍惚间,好像听见雨声,这是在车里,还是在书房,他身处在哪一天,或许他在那间没有窗户的病房,再一次回溯与黎湫的分别。
“晏鹄……”
黎湫走近一步,手颤抖着扶住门,喉咙像是失了声,张开嘴无声喃喃了好几遍才问出口:“你为什么……在吃药?”
“你为什么要吃……抗抑郁的药?”
而晏鹄扭过头来,犹如隔着无数个日夜与他对望,一直沉默着直到流出泪来,然后问他:“你依然恨我吗,黎湫?”
恨?恨。
他怎么会恨晏鹄呢?晏鹄怎么会这么想。晏鹄一直为此而痛苦吗?可他怎么会恨晏鹄呢。
黎湫张着嘴无声地摇了摇头,掌心抵着胸口,流出比晏鹄更多的眼泪,他说:“不……”
“我依然爱你。”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黑暗中照亮晏鹄的脸和眼泪,他还是不肯相信,以为自己身在梦里,可这也是唯一一次梦到黎湫说爱他。
黎湫走近他,抬手去给他擦眼泪,呓语一般:“晏鹄……”
“我一直爱你……可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走掉?为什么连再见都不和我说?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见我?”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我!晏鹄!”
又是一道惊雷。窗外狂风大作,黎湫的双眼下起一场暴雨,像当年一样大声地哭泣,绷紧的弦终于嗡的一声断掉,晏鹄清醒过来,在暴雨中看清黎湫毫不掩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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