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回过头,“你保证不强迫我,我就过去。”
方铮驰托着脸颊笑,“你所谓的‘强迫’……”
“你装什么大头蒜!”秦礼言恼羞成怒,抓了把石子洒过去。
“好,我保证。现在,过来。”
俩人并肩下山,秦礼言得到了承诺,明显愉快多了,指着下弦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方铮驰勾着他肩膀,唱:“哦,狼牙月,伊人憔悴……”
秦礼言惊奇极了,“真看不出来啊,你这样的人也听流行歌曲?”
“我这样的人该听什么?”方铮驰吻了吻他的头发。
京剧、昆曲、歌剧、交响乐、二胡独奏……什么都正常,就是听流行歌曲让人意外。秦礼言想:我难道把他看成高雅人士了?得了吧!他就是个奸商,满身的铜臭味!
方铮驰折了根樟树枝,秦礼言问:“折它干吗?”
“插瓶,有淡淡的清香。”
秦礼言“哈!”了一声,嘲讽:“你多有情趣啊!大把大把的钞票放在银行等着上霉,就不能买束玫瑰?”
“哦?”方铮驰把树枝凑到秦礼言的鼻子底下,“可我觉得这比玫瑰浪漫!”还没来得及反驳,嘴唇被逮住了。
九点多钟,洗完澡,方铮驰笑眯眯地问:“你睡哪儿?”
“沙……呃……楼上吧。”
“很好。”伸手抱他。
急忙躲闪,“你说过不强迫我。”
“只是抱一下也不行?”秦礼言没说话,方先生微笑:他同意了!亲吻和拥抱从此就合理化了。
方铮驰搂着秦礼言上楼睡觉,秦礼言行动机械迟缓,显然还不太适应,方铮驰好笑,抱出被子说:“你睡我左边好不好?”
“为什么?”秦礼言立刻掀起右边被褥,“你在床上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惜,褥子下什么都没有,秦礼言失望。
“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我藏在床底下了,你要钻进去翻翻看吗?”方铮驰促狭地瘪瘪嘴,上床靠在枕头上,搂着秦礼言,顺着眼角亲吻下来,“我其实习惯往左侧身睡觉。”而你习惯往右侧!
秦礼言哈哈大笑,爬到方铮驰身上,方先生惊喜了都没两秒钟,秦礼言滚到了右边,躺好,闭着眼睛故作陶醉,“这里果然格外软和温暖,你想藏私?好东西要分享啊!”
得!俩人达成共识之后,相拥而眠该是幅多么妙丽纤和的图画!并且完全符合方先生“创造情趣”的生活理念。可惜,虽然方先生刻意往右侧身,但睡熟之后,本能习惯不受意志的操控,朝左翻了个身,俩人变成了背靠背。人家夫妻是“貌合神离”,他们显然不是“夫妻”,所以——他们是“神合貌离”!
第二天,秦礼言慌慌张张从楼上冲下来,一手扣衬衫,一手系皮带。
方铮驰坐起身靠在枕头上,表情迷离眼神涣散,轻抚额头哑着嗓子问:“你难道迟到了?”
秦礼言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去上课。”
“是吗?今天星期天,”方铮驰闭上眼,胸膛起伏,面容沉静,“你今年上初三还是高三?要参加中考还是高考?”语调越来越缓慢,似乎正渐渐入睡。
秦礼言身形巨震,僵着一只脚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哂笑,“我答应跟教授一起搞课题。”
方铮驰从胸腔里“嗯”了一声,秦礼言正暗自庆幸蒙混过关,却见方铮驰躺下来,呼吸匀细绵长,说:“我从小就认识白教授,他周末要喝茶散步逛古董店。”睫毛扇动了一下,眼睑似乎沉重得无法睁开,“他教会了我品茗,鉴赏茶叶,上中下泡法,还有水温……”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消失不见了。
秦礼言暗忱:睡着了吧!你说你没事睡睡觉多好,管那么多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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