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区别了,我和武末末还能游几回啊,人家眼看就是附中的人了,咱们不还得一起并肩战斗好几年。”
“谁说的,老许早说末末不去附中了,你一天到晚带著个耳朵干什麽?摆设啊,是不是,末末。”方成一拍武末末。
严磊一听一脸质疑地转过来看著末末,半天才不能质信地问,“真的,末末?”
武末末点点头,“我妈不让去。”
“你妈糊涂了吧,附中人挤著进都进不去,还别提那些掏钱往里塞的,你妈不明白进了附中就意味著进重点,就意味著北大清华,就意味著------”意味著什麽,严磊不会表达了。
意味著有可能是另一条路,另一种生活,有可能离开那个小院,进到高堂大庙,可那里在好也没有用,没有严磊,就没有一切。
武末末知道,那个晚上放弃的时候武末末就知道他放弃了什麽,可现在他的眼里除了严磊就看不到别的。
武末末咧开嘴笑了笑,重重地掐了严磊一把,“怎麽说话呢,不进附中我照样能进清华,就我武末末的脑袋瓜子,看著吧,那门就是专门为我开的,不要保送,我武末末要堂堂正正从这破学校考进去。”
武末末还是去游泳了,自那次看到严磊裸体没出息地晕倒之後,他就总和严磊交错著时间换衣服。
下了水,看到方成的大裤衩子一入水就在水里面飘起来了,方成死死地拽著裤子还得堤防那个坐在水池边椅子上睡觉的一个老头儿,武末末乐了两声,刚想用上次严磊教他憋气的方法把头埋到水里去,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把他的肩膀一压,“靠我身上,先学仰泳,仰泳好学。”武末末没有回头眠起了嘴,把头往後一靠,靠进严磊的肩窝里。
严磊看武末末只顾著享受半天浮不起来,重重地在武末末屁股上来了一下,“屁股抬起来,脚抬起来,腰挺起来,哪有你这样的,以为窝我脖子里就没事了,得让身体浮起来。”武末末故意试了几次不行,就会死死地把头卡在严磊肩膀上。
严磊没办法只能托著武末末的屁股。“腰,腰,腰,注意挺腰,别抱我腰呀,把手撑开,把屁股抬起来。”
武末末屁股痒得不行,又不舍得让严磊就这样把手挪开,只能用脚拍著水把注意力引开,没想到离自己不到二米的地方就是一男一女,女的和自己同样的姿式靠在男的身上,嘴还悄悄地舔弄著男人的耳朵。
武末末脸红了,气短了,侧过脸看著严磊的耳朵就在自己嘴边了,壮起了胆子也学著那女孩的样时不时地故意在上面蹭一蹭,那感觉------那感觉,实在是太他妈的好了,就像小时候最爱舔的棉花糖,软软的。
“你们俩这是在干嘛?”方成游了一个来回过来看到这两人俨然已成了这个游泳池的焦点了,“没看到人家全是两口子才这麽抱著,武末末你咬耳朵也不带这麽咬的,伸舌头干嘛?”
武末末脸一红,慌得差点没栽水里,捞起一捧水就泼到方成脸了,“咬个屁,我那是怕呛著。”
看到方成没留意水全泼进了喉咙里,呛得直咳嗽,严磊乐死了,索性把武末末紧紧一搂,“我们就是两口子,羡慕也没你的份,是吧,末末。”
武末末立刻装出一幅小鸟依人样靠著严磊,“就是,方成,你要敢把你那个大裤衩子脱了,我就考虑让严磊收你做个小。”
“你们两个臭流氓,敢公然地在这败坏民风,欲行苟且之事,我代表党和国家消灭你们。”手还没抬起来,武末末和严磊一起扑了上去,一个按头,一个抓手,把方成压到水里就是拳打脚踢。武末末踩著方成的肩叉著腰,“严武出马,狂踢乱打。”严磊揪著方成的头发,“武严出手,痛下杀手,”直接先把方成灭掉了。
晚上回来後,武末末躺在那个九十公分的小床上,心里面全是嘴唇碰到严磊耳朵上那种异样的感觉,他不确定那一刻他真的伸舌头了没有,只觉得心里满满的蜜,甜透了,转了个头刚准备睡,眼前是那个隔开他这间小笼子和客厅的布帘子挡不住的光照著的墙上一片片糊得满满的旧报纸。什麽“香港回归一年之後的香港。”什麽“江泽民总书记会见加纳总统”。什麽“北京市上半年全民生产总值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看著满墙的旧闻,武末末心里面突然闪出来的是严磊家宽敞明亮的屋子,是严磊有著书桌书柜还是真正水曲柳的大床,是客厅就是客厅卧室就是卧室的家,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愁为何物的武末末想著这些没来由的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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