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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如今他知道,一切都是误会,说到底都是他的错,这些伤人的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再说这些话,当着他的面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温庭玉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如果果是他自己说出来,他不敢想象温庭玉会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终究把伞捡起来,转身走到温庭玉面前,蹲下身子把伞撑起来说:「这七年我为什么躲著你,这两天不是都跟你说了?」
温庭玉看著李顺的眼睛,直直的看到李顺的心里去。李顺觉得自己那点龌龊心事似乎都被温庭玉挖了出来,眼睛垂下的躲开了他的眼神,干咳了一下说:「娘的坟快到了,别要性子。雨那么大,那边有亭子,有什么事情,到了那再说。」
温庭玉看著李顺逃避的眼睛,突然沉默下来,也不肯问了,任李顺把那折了柄的伞塞进他手里,抱起他走了半晌,进了亭子。
俩人娘的尸身都没留下来,所以没有坟包。李顺刻了两个碑,起了个亭子替墓碑挡风遮雨。他进了亭子,把温庭玉放下地,摸出火折子去点亭边的火把。
温庭玉脱下蓑衣,走到墓碑前,伸手摸著上面的温氏两字,嘴唇直发抖,突然跪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哑声说:「娘,儿子不孝,十七年都没给您磕过头了。」说著又挪到李氏的碑前,磕头说:「李婶,小义不义,勾引顺哥,您要怪,就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您放心,顺哥他,顺哥他早晚会成亲,继承李家香火的。」说著又磕了三个头,看著地上不知道是残留的雨水还是泪水留下的圆痕,又抬头看了眼墓碑,一头撞了过去。
李顺听到温庭玉说他会继承香火,心里咯登一下,不知道温庭玉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直觉不好,就往温庭玉背后走过来,果然看到温庭玉不顾一切的撞碑,吓得他心神俱裂,一下把温庭王拉了回来。
「你疯了?好好的干嘛撞碑?」李顺被撞得倒退了几步,两手紧紧的抱著温庭玉,生伯他再做什么傻事。温庭玉刚才这下,一点征兆都没有,却是使了大劲,一意求死。如果温庭玉没磕最后那三个头,如果他没觉出不对,或者没及时转过来。李顺的心一紧,更用力的围住温庭玉,「你要使性子,尽管往我身上使,干嘛跟墓碑过不去?」
「你放开我!」温庭玉疯了一样在他怀里扭著,「我自私,我任性,什么都是我一意孤行,如果我没勾引你,如果我没逼你娶我,如果你回来我没去找你……顺哥,我知道你人好,一直顺著我,随著我胡闹,最后还觉得对不起我。如今,我,我不想拖累你。」
「胡说!」李顺被温庭玉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我对你的心,咱俩的娘都知道。你何必那么多心思?」
温庭玉一下紧紧的抱住李顺,闷哑的声音传出来:「顺哥,你不用骗我的,我知道,你是不忍心。」他心里惨笑了一下,常二爷总说他看不开。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看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从七年前,就是我强求著你,七年后,我也是故意让你心疼把你求回来的。顺哥,你这么久不肯回来找我,一定是累了,不想我逼著你。结果,还是见到了我,又被我缠上。」
他紧紧盯著李顺,似乎要把他刻在心上,轻轻的说:「从我回到你身边,你就一天比一天疲累。」说著伸出手抚著李顺的眉心说:「这眉心,少有打开的时候。顺哥,我知道,你肯定是不知道拿我怎么办好。」
他深吸了口气,扯出个笑说:「顺哥,我刚才是想岔了,你放开我,我绝不寻死了。当年的帕子,你还给我吧,从此以后,我绝不逼著你喜欢我。」温庭玉低下头,两只手悄悄的在背后扭在一起,宽柔的声音静静的响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里面的颤抖:「你要是喜欢我留下来,我就留在你身边。你要不喜欢我留下来,我明儿就搬走。这帕子,就当你从来没掀过,七年前,我没去过你大杂院的屋子去找过你。还有,你说要传宗接代的时候,我没扮病来吓唬……」
温庭王说著突然觉得喉头腥甜,吓得他偏过头,咽下了那口血才说:「顺哥,你要愿意,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温庭玉。温义是你义弟,温庭玉不过是个戏子,娘把我送进段师傅那,就当我不是她自个儿的了,什么传宗接代,她从没指望过,可李婶不一样。再说,我也未必是……」
他的两只手深深的掐在一起,慢慢的说:「我也未必真的喜欢你,我演戏演惯了,从小学戏的时候,师傅就教我想著去喜欢男人。我没别人可想,只能想你,想多了,我自己都以为我喜欢你。所以……」
「所以,你这么久都是跟我演戏,从来没喜欢过我,对不对?」李顺阴沉着脸接著温庭玉的话,声音都抖了起来。温庭玉低头闭著眼睛,轻轻的说:「对,你是我义兄,我只想你在我身边。我做那么多,不过是想有个亲人在身边。顺哥,这都是我一意孤行,却硬把你拖下来。如今,如今,如今……」
「如今你要放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喜欢走就走,喜欢留就留。对不对?」李顺捏著温庭玉的肩膀,看著他身后已经掐出血却仍然不自知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说:「庭玉,你果然是自私任性,一意孤行。」他放开温庭玉,转头用力擦了擦脸,伸手入怀,摸到那块他特意准备的盖头,咬牙苦笑了一下,转手把那块沾血的帕子拿出来说:「庭玉,你要真的放我,就把这块帕子扯了,咱们一刀两断。」
温庭玉看著那张帕子,耳朵里听到李顺说一刀两断,突然一阵的晕眩。他闭眼深吸了口气,稳了稳身子,睁开眼把那帕子拿过来,两手分开就要扯烂。
李顺看到温庭玉真的扯的下手,气得脸色青白。他见温庭玉扯了几下扯不开那张帕子,劈手夺过那帕子说:「你扯不开是不是?我帮你扯!」两手一用劲,帧子撕拉一声扯成了两半。他看著手上的帕子,没想到自己也真的扯下了手。耳边听到温庭玉喃喃的说:「一刀两断,一刀两断……」刺的他一下把帕子团在手里,走入雨中扔了出去,头也不回重重的说:「从今以后,我们只有兄弟之情,再无夫妻缘分。」说著就离开了亭子。
温庭玉浑身发抖的看著李顺离开,抬脚要追,到了雨里却两脚发软,只觉得喉头腥甜,一下喷了口血出来,他看著立刻被雨水冲走的血迹,知道自己恐怕是命不久长了。温庭玉倒不发抖了,这样其实也好。他一边想著,一边凭著记忆往边上的草丛里摸著,那帕子轻柔,李顺再怎么扔也扔不远,总归可以在这附近找到。
温庭玉正趴在草丛里找帕子,突然听见背后李顺大声吼著:「你要性子耍够了没有!」突然一下被抱了起来,放到了亭子里。
李顺看著温庭玉嘴唇发紫的样子,又想起山里毒物多,心里一下揪起来,本来因为担心灭下去的怒气又点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冲谁的。他脸色铁青的反覆看了看温庭玉的手脚,又站起来查看他的脖子和脸。他看著那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孔,心底是又气又怜又痛,热血一下子冲上心头,心底的话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来:「庭玉,你问我为什么不回来找你是不是?好,我告诉你,这七年我不回来找你,是因为我恨你不知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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