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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时一听就觉得滑稽,忍不住打趣:“行了,林微云旁边还有黎唯哲站着呢,他们要是真想欺负你,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等到我来?而且,你不是也从他们的小宝贝,今晚面子最大的小寿星身上,给狠狠报复回来了吗。至于李一南欺负你?呵,那我大概可以想象,以后他的日子,究竟会有多难过了。不过至于他的那个新欢──”夏昭时动作轻柔但却不容反抗地将自己的领带从林烟的手中救回来,微微侧头示意林烟往身后Cecil的方向看去,“到底是他欺负你还是你欺负他,我看,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烟当然没看Cecil,只是抬头无语白了夏昭时一眼,嘟着嘴恶狠狠威胁:“喂!到底谁才是你的人?你到底帮谁?”
“你,”夏昭时回答得很快,“当然是你。”
林烟在那一瞬有短暂的恍惚。眼前夏昭时深邃的轮廓俊美的五官和温柔的目光不断在他的眼眸深处泛滥涌动,竟宛如情深似海的真诚。也许长相好看的人就是有这点吃香,无论真心假意,不管虚以委蛇,但只要当他认真说话,认真承诺,认真看着你的时候,哪怕那全都只是装的,开玩笑的,不作数的,但也足以令听的人忽略一切,心甘情愿,溺死在那一片静水流深,浩瀚无边的蔚蓝里,醒不过来,不想醒来。
林烟眨眨眼睛,忽而低头一笑。那一垂眸的风情,在他那两排犹如蝴蝶剪影般浓密纤细的美丽长睫间,波光流转,风华尽现。
“本来想和你跳舞的……但突然就不想了。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林烟微微仰头看着夏昭时,角度美好,容颜更绝。一向轻蔑高傲的神情里,难得生出来了一种温柔楚楚的讨好乖巧,柔弱可怜。
倏然而过未曾捕捉的怦然之下,夏昭时掩不住满脸惊异,诧然道:“嗯?你还会弹钢琴?”
这样问着的时候,林烟已然歪着头弯着眼,莞尔勾唇,翩然一笑,走上前正襟端坐在了钢琴前,双手轻轻覆于键上,一往下,乐音款款,音符迸发。
和专业钢琴师钢琴家们相比起来自然远远算不上精确精确的音乐声,从林烟染着淡淡粉色的奶白指尖唯美泻出,却显得空灵又空旷,在偌大一个宴厅会场,悠扬地流淌,宁谧而绵长。
周围的嘈杂都渐渐安静下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喧哗喧闹里,只剩下这一曲,《梦中的婚礼》。
一身纯白的林烟和这架乳白的钢琴,一个指尖翻飞一个岿然而立,有如大雪茫茫中悠然掠过的一只雪雁,孤独停在山巅,碧空一色远近无线,仿佛水乳交融,化为一体。
“我不会弹琴,只有这一曲,”林烟闭着眼睛声音很轻,泥足深陷在过去某一年某一日,那一段久远,久远的回忆里。那里有蒙尘沾灰的废弃教堂,有音质喑哑的破旧钢琴,有薄如蝉翼的幽莹月光,有偏安一隅的冰凉孤星,“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弹给我和爸爸听的。”
“那个时候我们都跑累了,逃累了……躲进一个教堂里。爸爸把我抱在腿上坐在身旁,听妈妈弹钢琴。真是好听极了……你知道吗夏昭时?我妈妈弹得,真是好听极了。”
“然后也就是在那个教堂,爸爸和妈妈结婚了。没有客人没有祝福没有证婚人甚至连一枚戒指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我觉得最可惜的是,妈妈没有婚纱。”
“我想看妈妈穿婚纱,很想很想。光是想想都已经觉得,美得让人,不能呼吸了。”
“不过那个婚礼……那个梦一样的婚礼,除了婚纱,一切都很完美。最完美了。”
夏昭时静静站在林烟的身后无声聆听。片刻,忽然一个倾身上前,宽阔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笼罩住了林烟纤细瘦削的后背,简直就是将林烟整个儿揽进了自己的怀抱胸膛。
温暖干燥略带薄茧的手心,轻轻覆上了林烟跳跃波动,光滑如绸的手背,与之齐动,随之而飞。夏昭时弹得熟练又好,微微一笑:“很有名的曲子……我也会弹,你吃惊吗?”
林烟的确是有些吃惊地转头回望着夏昭时,半晌,歪着脑袋,脸上绽开了一抹欣喜羞涩的期待:“你也是,你妈妈教你的吗?”
不过夏昭时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不,这是我父亲常常弹的。我经常听,后来,也就渐渐地学会了。”
“唔……这样啊,那──”林烟可爱地皱皱眉头,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直戳红心:“你爸爸在弹这首曲子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女人,真的,是你妈妈吗?”
“不是,”夏昭时居然没有隐瞒,长眉一挑眸光顿深,只有林烟能看出来,在这一副微笑如常的温和表情之下,那一种不动声色不动则已,而一动,就是要置人于死地的不择手段,暴戾阴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哦,那你比我不幸,”林烟回答得很淡定,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个女人,应该更加不幸。”
夏昭时不置可否地补充:“不止。还有,她的儿子。”
林烟愣了一下,但聪明如他很快就彻底想通明白了过来,表情变幻之余不禁摇着头心生感慨,啧啧叹道:“哇,这世界可真小啊。不过你这么厉害,而且听起来,你妈妈也好厉害,得罪了你们……啧,那还真是,一对可怜的母子呢。”
虽然说着可怜,但从林烟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一分半点儿的同情。满满全是一片,等着瞧好戏的惟恐天下不乱。
这时曲已将终。夏昭时近距凝望林烟肤白胜雪凝滑如瓷的侧颜,忽然第一次不能自已地体会到了那种名为情动的感觉,忍不住凑上前去贴在林烟精致可爱的耳边,戏谑道:“所以以后见着我妈,你可千万不要在她的面前,弹这首曲子。”
这真是一个,一点都不符合夏昭时气质,和他们之间关系的,可笑玩笑。
暖湿温热的气流顿时弄得林烟全身一阵止不住地抖动颤栗,从脖后到肩背,从耳廓到锁骨,全都立刻翻起了一颗颗掩藏不了的褶皱细粒。林烟有点吃惊但更多得意地朝着夏昭时不断眨着他那一双漂亮弯弯的桃花眼睛,趾高气扬不怀好意的高傲神情看得既想让人狠狠动手打他,却又更想让人,狠狠动口亲他:
“嗯?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都已经替我们的未来,想到了那么久以后的事情了?”
夏昭时只是笑,一脸的高深莫测。但其实那只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在不解,都在疑惑。
交错覆盖的左手同时放开,默契惊人。林烟干脆整个转过身子仰起头,偏偏脸蛋扬高侧颊:“亲亲我吧,”他的眼睛里闪着细致柔和的光斑,轻声说着,“夏昭时,亲亲我吧。”
无论是出于安慰还是炫耀,他觉得自己现在,都迫切地需要一枚亲吻。而那就是来自夏昭时而不是别的任何人,他能感觉到。
原本林烟想着夏昭时最多只会亲……不,应该只是碰一碰,他的脸罢了,所以当夏昭时的双唇温柔落下覆盖在他的双唇上的时候,善于接吻的林烟居然忘了闭上眼睛。就像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小伙子一样,大张着眼帘,经历完了这一切。点到为止的接触,长久弥漫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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