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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真说起来,除了作为皇帝的身份,朱厚熜也就是挺普通的一个人。要是有特别不一般的地方,在上辈子还是苏沉照的时候就应该显出来了。可是那时候除了聪明一点儿,从小过得都挺顺遂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和别人十分不同。
然而徐阶就不一样了。朱厚熜敢说,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时代,不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只要老天爷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徐阶这样的人,总是能走到人群的巅峰的——即便不是最顶端,他也是属于金字塔尖上的那少数人。
这样的徐阶,怎么会喜欢他的?朱厚熜其实一直都有这么一个疑问,徐阶到底喜欢他什么?又为什么,会对他这样身份的人这么追着不放?
徐阶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朱厚熜一瞬间有些紧张起来,他有些怕徐阶会说出不符合他理想的答案。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但是但凡涉及身份相貌,朱厚熜都觉得,这理由其实是在伤人——当这个理由,是针对着内里灵魂并不是原装的早夭孩子,而是移世而来的游魂时,杀伤力尤其巨大。
朱厚熜有些想放弃,让徐阶不要回答,可就在他开口的前一刻,徐阶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得很甜蜜。
然后他说:“你真的很想知道么?”
朱厚熜点点头,垂下目光,等着徐阶的答案。
徐阶弯腰,在他耳边轻轻道:
“不告诉你……”
过了年就是嘉靖七年了,上辈子苏沉照一直觉得七这个数字是他的幸运数字,到了朱厚熜这里,也是很喜欢这个数的,整个正月里都是很开心。
出了正月,朱厚熜却颇有些忐忑。许是得意忘形了,人就得立即倒霉。那日里一时忘情,居然在宝宝床前和徐阶亲热了起来。许妈妈掀开帘子,正瞧见两个人的嘴黏在一起。
当时她倒是没说什么,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离开了。可是朱厚熜哪能相信她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这事儿根本不能解释,也无从解释。朱厚熜还是明白什么是越抹越黑的,更何况,他和徐阶这是事实关系,已经有了确切的关系了,他不想否定,也不能否定。
于是当即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和许妈妈说了几句话,打混了过去。然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许妈妈怎么可能不跟蒋太后报告?
徐阶倒是很淡定,反而安慰了朱厚熜。只是他的安慰少不了动手动脚,朱厚熜是一点都不喜欢。事后还要听到儿子问,为什么少傅安慰爸爸,要把自己的嘴贴到爸爸的嘴上,朱厚熜当即一脸火烧云,羞愧得不行。
下定决心三天内除了公事坚决不和徐阶说一句话,朱厚熜撵走了徐阶,开始思考蒋太后要是找上门来,他该怎么办。
只是这边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蒋太后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朱厚熜按照五天一次的频率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了老妈的脸色,也没有见有不豫的神情。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许妈妈把这事儿自己藏心里了?还是她根本真的就没看见?
朱厚熜带着犹疑离开了仁寿宫,不过片刻也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反正现在蒋太后没有为难自己或是徐阶的意思。这还不好吗?总不能整天巴望着蒋太后来找事儿吧?要是一直提心吊胆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现在他算是想透彻了,这人啊,活着还是少想点事情的好,这样也轻松些。
朱厚熜倒是猜错了一点,许氏没有自己把看到的事情咽下去,烂到肚子里,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当时的那一幕场景,许氏是看得清清楚楚。
徐阶是怎么抱着朱厚熜的,又是怎么捏着他的下巴亲他的,许氏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在宫里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虽说前些年只是藩王府邸,那也不比如今的皇宫大院简单太多。主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她也见得多了,死啊活啊的事情她也没少经历。多少原先的小姊妹们,长得比她好的,人比她伶俐的,有些风光过一阵子的,有些一直埋没着的,都已然化成灰了。如今只剩下她还活得好好的,活得光光鲜鲜的,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够识时务。
她绝对够聪明,不去插手主子们的事情;也足够稳重,不会在这么一个时候失态。于是她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进去了,见礼,瞧了瞧大皇子,传达了太后的意思,然后便款款离去,就好似方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似的。
只是,哪怕是再识时务,在淡然自若,这心里,还是起了波澜。许氏回到仁寿宫门口,从小轿子上下来,腿儿都是发颤的。
先时皇上确是也有这毛病,只是那时候喜欢的,却不是如今的这个。那时太后对宫中管制还很严,眼线遍及后宫,皇上身边也不乏她的人脉。是以最源头的时候,太后就已经把这事儿掐住了,皇上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错了。偏偏那时皇上喜欢的那人,是太后也动不得的一朝大员。只得逼着皇上疏远了他,那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再不提。
只是如今,不知怎么的,又出来一个。许氏有些喟叹,说不定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譬如杨阁老家的公子,媳妇都娶了三房了,还是改不了那毛病;再比如她自家的儿子,养的一屋子男孩儿,说是书童,可那妖妖娆娆的样子,捏着嗓子说话,谁信他是书童呢!
当初她也没少因为这个跟陆炳置气,只是相持不下。后来儿子确是娶了媳妇,孙子也生了,可是那起子书童,一个也没少。
如今许氏是将心比心,认真同情起蒋太后来。这天下间的,母亲都是一样的,谁愿意见自家的儿子和男人搞在一起呢?特别是,这母亲不只是母亲,她是太后呢。
许氏说的时候固然满是同情,蒋太后听在耳中,起初也确实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前面那个夏言,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觉着这孙子都有了,儿子总该收心的,可是安生了这两年,没声没响的,怎么又闹出来一个徐阶?
她一时间着实暗恨,自己为什么要任由儿子将后宫眼线都换成自己的人手。虽说如今看顾着后宫嫔妃,她还是绰绰有余,可是要想看见儿子那边就力有所未逮了。
这么想来,许是专门为了今日,那混小子才撤换了身边的人,把宫中各处都安排上自己的眼线?只是这徐阶又是怎么回事?先前皇上喜欢的,不是一直都是那夏言么?
蒋太后有些着恼,也有些怨恨。站起来才想吩咐人去叫皇帝过来,好生教训一顿,让他远了那媚主幸上的奸臣,只是站得猛了,一阵头晕。
等头晕劲儿过了,蒋太后却忽地有些犹豫。前倒没想过,只觉得是小孩子好奇,可如今却有了这个想法——儿子若是真的只喜欢男人,那又该怎么办?
若说当初皇上对夏言,那是一时糊涂,或是因为走得近了,错把对臣子的赞赏当作了喜欢,再者那时毕竟年少,改了也就是了。再者那夏言对皇帝也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一纸诏书,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远了,时至今日,那夏言尚不知道自己曾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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