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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不知道蒋太后对他的控诉,自然无从辩解——其实若是徐阶知道,想必也不会跟她辩解,他们之间才是势如水火,绝对不能相容——于是蒋太后就单方面的加深了对于徐阶的仇恨,连带着被徐阶诱惑了朱厚熜,她也很是埋怨。
终于五天过去,朱厚熜又来请安,蒋太后摆足了架子,终于开口要见皇帝了,朱厚熜这才又踏入了仁寿宫的正殿大门。
不论是为了敬业的装病还是真的不舒服生病了,蒋太后都得待在床上。于是朱厚熜直接被带到了蒋太后的寝宫之中,一进门绕过了屏风,映目就是蒋太后正往这边盼的样子。
只看了蒋太后一眼,朱厚熜就知道,即便她脸上的病容只有三分,那也是真的病了。蒋太后的眼窝都凹陷下去了,唇色泛白发黄,连干皮都翘起来了,脸色也不好,鼻翼两侧颜色发暗,很明显是休息不好。
看到这样的蒋太后,朱厚熜着实有些难受。若不是因为他,蒋太后绝不至于此。原本她保养得上佳,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风韵犹存,可是现在病态尽显,整个人看似老了十岁一般,脸上的光华全都暗淡下来了。
母亲总是为孩子而衰老,若是朱厚熜真的是年轻气盛不懂事,他或许会在很多年后才明白父母的不容易而后悔当年曾经种种,可是现在朱厚熜两辈子活得不比蒋太后短多少,却仍旧看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得母亲憔悴苍老,真的是心中悔恨起来。
一直以来朱厚熜都觉得,爱情本身真的没有什么错,而他和徐阶之间的感情也确实没有危害到别人,可是现在看着蒋太后,他实在不敢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要让他放弃和徐阶的感情,这就更是做不到的了。朱厚熜不想孤单一个人度过这一生,他也不想辜负深情一片的徐阶。既然已经牵起了徐阶的手,他就不会再放开。即便日后他们分手,那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让彼此再也不能一起走下去。这样一个知己,爱人,是要一生相伴的,决不能中途放弃。
也就是因为这种矛盾,才使得现在有这么多的尴尬痛苦。朱厚熜再看一眼蒋太后,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蒋太后的手道:“母后,是儿子不孝……”
他这突如其来的情不自禁,让蒋太后也是眼圈一红。随即她侧过头,片刻之后再回头看朱厚熜,又是满脸寒霜:“你也知道你不孝!”
蒋太后历来很会顺杆爬,朱厚熜自责一句,她立即跟上:“为娘的病了这么多天,你也还知道自己不孝?怕是跟那……你倒是快活着呢!”
朱厚熜苦笑道:“母后,瞧您说的。儿子怎么会?”
“怎么会!”蒋太后刚扬起声调,就呛咳起来,朱厚熜连忙给她抚背,半天才顺过来气。她一边喘气,一边恨恨的挥手让身边的宫女都退下,然后才低声道:“有了那徐阶,你还能记得谁?亲爹娘都比不得那徐阶一根寒毛!那一日哀家不过是让他多跪了一会儿,你就急慌慌地跑来要人了。你是觉得哀家会吃人呢,还是哀家会扒了他的皮?”
朱厚熜陪笑道:“母后自然心慈,对徐阶已然是好的了。只是母后也要想想,儿子与他多日未见,心里也是想的……”
他话未说完,就被蒋太后打断:“想什么!皇上,哀家不妨直说,这个徐阶,心机过深,日后不是皇上你能降伏得住的!你可知他那天是拿什么威胁哀家?他是拿皇上来威胁哀家的!他若是诚心对你好,又怎么会拿你当做挡箭牌?
“而且,此人心思险恶!那一日哀家不过想叫他过来,说说他与皇上的事情,哀家是想劝他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妄图霸着皇上,可他倒好,开口就说,皇上的恩宠只是他一人的,绝对不会让旁人有分毫恩泽旁落!这样狂妄,皇上,你可知他却是个这样的人!”
蒋太后的原意是要诋毁徐阶,可这话听到朱厚熜耳中,却是在转述情话了,不由得他不欣喜。嘴角慢慢地忍下了那个尚未出现的甜蜜笑容,朱厚熜道:“儿子知道了,这人,确实是有些过于自信的……他还说了什么吗?”
“这还不够?”蒋太后讶异地瞪着朱厚熜,“难不成皇上回去没有问过他?他没跟皇上说过,他是怎么跟哀家说话的?”
朱厚熜摇摇头道:“儿子以为,母后和他都说妥当了的……”
蒋太后恨得咬牙:“果然是个狡猾的东西!”然后转向朱厚熜,“皇上,你可不知道,那天他是假借着你的意思,抗旨不遵!
“哀家跟他说的是,前番的秀女中,一直在哀家身边伺候的红云却是不错的,皇上给她个份位,或是便宜了徐阶那厮,哀家都是乐见的。虽说现下你们在一起,可是皇上答应过要多留子嗣,那徐阶也不能不娶妻生子,如此不正好?
“可他竟一点也不留情面,硬是说什么,哀家只是想拆散他和皇上,他的事情用不着哀家来管!他还说,皇上的事情,哀家也做不得主,皇上现在心中只有他,一切都要看他的意思!皇上,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妄自尊大!”
这话里有几成真几成假,朱厚熜还是听得出来的,于是只是笑笑不回答。蒋太后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催促朱厚熜道:“皇上,这样的人,你还要留在身边?”
朱厚熜有些无奈,笑道:“母后,徐阶是怎样的人,儿子心里有数。母后说的,那个女子,不论是儿子还是徐阶,都不会要的……母后的好意儿子只能婉拒了,徐阶是很懂得儿子的心意的,母后不必为此生气。”
蒋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也不顾外面是不是能听到,只是一味尖声道:“你是一点也不会听哀家的了?你如今是一心只有那徐阶了?”
朱厚熜不想多做辩解,他和徐阶之间的感情,蒋太后想必是不会理解,也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只是笑道:“母后,儿子怎么会心里只有他?儿子心中,永远都是记挂着母后的。只是徐阶对儿子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母后和徐阶,是无法比较的。”
蒋太后没有听他说什么,脸色铁青地道:“哀家和他,皇上是觉得不能相提并论的了?”
没等朱厚熜说什么,蒋太后连声道:“好,好……”
朱厚熜只看她脸色,就觉得这会儿蒋太后有些不对劲,忙伸手去扶住那已经摇摇晃晃的身体,让她靠在身后的高枕上面。
头放在叠起的软枕上,蒋太后的脸色快速地灰败,嘴里却是不停:“皇上,哀家教养你这些年,却是这么个结果?皇上啊,你可真是孝顺啊……”
朱厚熜忙道:“母后,母后莫生气!儿子错了,那徐阶怎能和母后相比!”说着就要叫人,刚转过头,却被蒋太后一手抓住胳膊。朱厚熜转过头来,看着蒋太后脸上开始冒出虚汗。
“既是这样,那你就立即下旨,处死徐阶!”蒋太后虽是气息衰败,却仍旧恶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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