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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东方微白,晨曦初现。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下床。她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悄悄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从窗缝中向外望去。但见不远处,在一片橙金色的花海中,立着一个白衣男子。他手执着一柄碧箫,青丝随风而扬,背影说不出的萧索寂寞。
看来……他又是一夜未眠。少女叹了口气。
自从某一日后,他似乎再未睡过,却不知是何原因。
少女转回了身子,静静地望着屋内的桌子。桌上放着整整一摞的书籍,新旧皆有,尽是些讲修仙之法飞升之道的。少女摇摇了头,不住地叹气。
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如何——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从她醒来后,她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所见过的人也只有那白衣男子一人。而那白衣男子却甚是寡言,只是教习她修仙法术,其余的并不多说。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一定认识她,并且与之前的她关系匪浅。他常常望着她发呆,目光悠远,带着浓重的悲哀与痛苦,总使她为之动容,难以静心。
“我叫什么名字?”有一次,她问他。
他微微一笑,眸中光华慑人,“何必非要知晓姓名?徒增悲伤而已。”
她诧异不已,“悲伤?为什么会悲伤?”
他却笑笑不答。
这个地方也奇怪的很。立在屋门向外望去,漫山遍野尽是一种橙金色的花,看似是菊,可他却又否认,问他是何花,他却依旧不答。花海紧紧包围着这间小小的木屋,没有通往外界的路,整个世界,似乎只余这两个人。
渐渐地,她也懒得去问。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坏人。他们二人就这样过了几百日——大约是几百日吧,日升月落,周而复始——她早已辨不清确切的年岁了。在这段日子里,她的法术愈发精进,而他,也愈发地寡言。
有那么几次,刚刚静思罢了,尚在迷蒙之时的他细细的看着她的容颜,脱口而出了几个字——有时是金盏,有时是凤箫,大约是这个音吧。她心中窃喜,以为能够套出他的话来,连忙强忍着笑意应了,可是短短一瞬,他的眼神便恢复清冷明澈。然后,他总是将她推开,拂袖而去。
“诶,我想要一个名字。你给我起一个吧!”那一天学罢法术,她对他说。
他低着头,擦拭着他腰间那块刻着一个“盏”字的玉佩,动作分外的小心,“尚且轮不到我来为你起名。”
她愣了愣,站起身道:“我喜欢门外的那片花海。那是什么花?我想要把这花的名字当做自己的姓名。”
他的动作明显一滞,可他却依旧沉默着,不发一言。
她并不气馁,笑嘻嘻地道:“那我……叫做盏儿如何?我看你天天看着那玉佩发呆,想必极喜欢这个盏字……”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离去。
她冲着他的背影道:“看来你并不反对。那我就叫盏儿了。”
她管自己叫盏儿,管他叫师父——尽管他从来不应。似乎不管她如何唤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对他而言重过世间一切,他为她倾尽所有,已经无暇顾及他人了。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只是那一夜,她正要歇息时,忽而听见他房内传来巨大的奇怪声响。她急忙奔过去看,用力捶着门,然他却迟迟不开门。她急了,用力踹开了门。门里,他端坐着,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她一眼便望见了他唇边还未来得及拭去的鲜血。
后来,他一直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睡去。可是没有用的,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昏昏沉沉地睡去,每每醒来,从口中涌出的鲜血都已濡湿了胸前的衣服,白色的衣衫上殷红点点,如若冬梅,分外凄艳。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睡觉,她有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日子,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离别,在即。
“你醒了?”耳边遽然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与回想。她眨眨眼,掩去眸中的忧虑,笑嘻嘻的回头,灵动十分,“是啊。做了一个噩梦,之后便再也睡不下去了。”
他笑了笑,走进屋内,缓缓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茶香袅袅,烟气升缭,他的俊颜有些不大真切,似乎已距她十分遥远。她骤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好像这般的场景在很久之前也曾见过似的,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上隐隐发痛——她近来总是心痛,不知原因,也不愿对他诉说。
“今天,有一个人要来这里。”他忽然说道,声音平缓。
“客人?”她眨眨眼,说不出地灵动可爱。
他却别开目光,淡淡的说道:“不是。”
“哦,那就是敌人了!”她走到他的身侧,轻轻执起茶壶,给他续上杯中的水。
他却摇摇了头,“也不是。从此以后,他会一直和你住在一起。”
她敏锐地发现了他言语间的异样之处,不禁皱眉,“和我?为什么不是和我们?你……”
他笑了笑,“他将代替我来照顾你,教导你。你若是喜欢找个师父,可以管他叫师父——我想,他定会很开心的。”他笑的清朗淡雅,摄人魂魄的眸子里却满是狡黠与邪意,全然不似平常的那个淡漠的人。他说罢,忽然拉住了她衣袖内的纤手,眸中带着如海一般深的眷恋之意。她恍然一惊,心中有万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滔天大火,在她胸膛内肆意地焚烧着,烧得她疼痛难忍!
“你,你要去哪儿?”她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用尽全身气力,“你都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叫什么呢!我还没有全部学会你教的那些法术!你离开以后还会回来吗?你可不可以带上我离开,我也想看看外面长什么样子!”她的语气分外的急促,竟带上了些许哭腔,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无论是金盏还是凤箫,都不曾如此过。
不要让他走!不要让他走!他一旦离开,很有可能再也会不来了,就像从前一样!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而凄厉的叫着,使得她心上的痛楚更加厉害了几分。
“对不起……这一次,我还是不能留下……还是为了你……”他深深地望着她,唇边的微笑轻轻地荡开,如夏日芙蕖一般妖娆,动人,“我已然尽力了。你这些年的苦痛,与我当年的离开不无关系。我不敢,也不愿推卸这责任。你我本是孽缘,终要了结,如今正是我偿还你的契机……这一次,你不需要再像从前那般累了,你再也不需要记住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你只需记住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个将要接替我的人。我们都很……爱你……”他絮絮地说着,语气平静,心中却乱极,无数种复杂的感情——炽热的爱,冷寂的恨,痛彻的悔,悲哀的无奈等等——交织着,缠绕着,牢牢困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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