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溱缓缓站起身,目光却依旧落在我眼中。我看着他,此刻才忽地意识到,自己原本应有太多话要说的。然而能给的回应,不过刻意做出的一个微笑。尽可能地平静和淡然,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最后的安抚。
萧溱在原处立了片刻,忽地转过身子对那狱卒道了声“走罢”,便分毫未有犹豫地朝门外走去。
我对着他背影笑了笑,伸手紧紧抓住身旁杂乱的茅草。慢慢闭上了眼,听着脚步声一点一点地远离我而去。
最后一次了罢。
我忽然发现,原本淡然视之的割喉禁声,对我而言原来竟是残酷至此。即便我未受任何酷刑,即便我四肢完好,但当那人站在我面前见我最后一面的时候,我可以看着他,可以触摸他,可以这些最后烙印在心里一并带走……
可是,却连一句作别的话也无法让他听见。
如果说这样固执般独自死去可以算作一种自私,那么这大概便是我应得的报应罢。我笑了笑,却觉得从喉头到胸口,俱是撕裂般疼痛。
却忽地听见耳边萧溱的声音,低缓而平静至极的声音:“独孤鸿,保重。”
我睁开眼,看见他白色的背影在牢门出一闪而过,没了痕迹。
低下头,挑了挑嘴角,突然想要放声大笑一番,可是却根本笑不出声来。
我慢慢地蜷紧了身子,伸手死死揪住自己衣襟。长长地输出一口气,眼前却已经模糊了一片……
*****
三天的时日,若较之一生显然太短,然而若尽数用于等待,却竟会如此之漫长。
若全在睡眠之中,应会显得短暂许多罢。可是喉间的疼痛虽一日日变得缓和,但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带起泛着腥膻的剧痛,终究搅得我无法合眼。
任何打喉头经过的东西都会带来一阵撕裂般剧痛,狱吏送来的稀粥和水,也根本无法下咽。
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不知何年何月,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亦不知自己究竟还剩多少时日。朦胧之中,只觉得自己这般,最多也不过能撑住三日罢了。
大多数时间里,以为自己会忆许多陈年旧事,但事实上,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唯一突然浮现在脑海的,是当年宇文师拿着太史令为我修的传,前来给我过目的情形。现在想来,随我出征,大抵便是宇文师朝权力中心迈步的起点罢。只是却不知我死后,史家会否将曾经那一段文字悉数删除,换做诋毁批判之言?
百年之后,后人在史书中所见到的独孤鸿,也许应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贼了。
思绪恍惚却又空阔,有时候甚至希望三日的时间快些到来。只觉等待死亡的过程远比死亡本身要可怖和难熬许多。
不知何时,隐约听闻耳边一阵喧哗声。我侧卧在草薪之中,本能地想要挪动一下却也浑身无力。
感觉到一人将我扶坐起靠在墙边,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见面前盘中的一杯酒。
践行酒么?原来,三日并没有我所想的那般漫长。
低低笑了笑,伸手握住酒杯,稍稍用力,端在了面前。
心中意外的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平静。然而,不知是不是手脚无力的缘故,只觉杯中的酒正不断地泛着涟漪。
我垂眼看着那涟漪,突然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口无比清淡,但落入喉中却蓦地化作滚烫的利刃,疯狂地穿刺。我本能般立刻蜷紧了身子,伸手死死揪紧衣襟,一面强忍着一面却不可抑制地重重地咳出声来。
待到那一阵最疼痛的刺激过去之后,我才慢慢地挣扎着站起身来。但还未站稳,腿脚便一阵发软,不由歪靠在墙边,引得手脚间的镣铐一阵哐当作响。身旁那狱吏见状很快弓身靠近,将我一把拉住,才不致使我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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