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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大人满目震惊地看着桑湄:“娘娘!”
桑湄环顾四周:“还有谁有意见?”
一人猛地站起:“臣有意见!若娘娘执意登基,搅乱这祖宗规矩,臣便只能以死明志!”
桑湄:“可以,本宫不拦着你明志。只有一点,别在这儿明志。本朝没有活人陪葬的规矩。”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灵堂大门缓缓关上,将一众朝臣隔绝在外。
黑甲精铁的皇后翊卫执戟在前,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灵堂内,桑珝和奚琅正在小声地啜泣。
桑湄跪坐在蒲团之上,轻轻搂住他们的肩膀:“父皇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让你们见最后一面,是母后的错。”
桑珝边哭边打嗝:“不怪……母后……我只是,有点想父皇……”
“琅儿呢,琅儿怪母后吗?”桑湄摸了摸儿子的头,“你也听到了,外面那些大臣,都说要让你做皇帝,母后当太后。可是,父皇的遗诏是,让母后当皇帝啊。”
奚琅吸着鼻子,摇摇头:“我连四书都没背完,什么都不懂,又怎么能当皇帝?”
桑湄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琅儿是个好孩子。”
奚旷下葬那一天,天上下起霏霏冷雨。
桑湄仰起头,看着那绵绵的雨丝,想起自己母后入陵那日,也是一个雨天。
帝陵旁边,还有一个后陵,是早早就建造好的,只可惜,以后再也用不上了。
“朱大人明日便要启程赶赴边疆,未免也太匆忙了些。”桑湄拢着厚厚的大氅,双手抄在袖子里,眼睛看着面前尚未关上的帝陵,话却是对身旁的朱策说。
朱策道:“长安令人心冷,与其如此,不如去边疆杀个痛快。”
桑湄提醒:“虽是北狄人害了先帝,但切不可轻易挑起战争。”
朱策寒凉一笑:“臣知道。”
他们并排而立,就连桑珝和奚琅都离他们有些距离,他们说话,并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朱大人也觉得先帝的死,与本宫有关吗?”桑湄瞥了他一眼,“外面那些人总觉得是本宫篡改了陛下遗诏,可若是朱大人也这么想,本宫也要觉得这长安令人心冷了。”
“臣不知道。”朱策硬邦邦地回答,“臣只知道,陛下驾崩,娘娘却还不如两个幼子伤心。”
“为帝者,岂可轻易掉泪。”桑湄道,“若本宫整日以泪洗面,哀哀戚戚,又有谁会敢相信,本宫能担得起这个天下呢?”
朱策:“舍人伦,绝人欲,这便是为帝之道吗?”
“本宫只知道,若本宫不舍人伦,不绝人欲,便会有人跳出来说,小女子者,果然小器。”
朱策沉默许久,忽地笑了一声:“娘娘可知,以女子之身登基,是万分凶险之事。”
“本宫知。”
“臣明日便要离开长安,前往边疆,若娘娘自身难保,请恕臣远在千里之外,难救近火。”
桑湄道:“朱大人是个好人,本宫感念在心。”
“娘娘说的好人,臣愧不敢当。”朱策冷着脸道,“臣只想问娘娘一句,陛下的孩子,娘娘会善待吗?”
桑湄略为吃惊道:“他们是本宫亲生的孩子,本宫岂会虐待?”
“那便好。”朱策道。
猎猎长风吹动他们的衣襟,帝陵终于合上,烟尘弥漫,桑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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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裕帝崩后一月,葬于帝陵。
在这一月之内,皇后铁腕翻覆,罢老臣,斩逆臣,驱乱党,镇民声,铁血手腕,前所未有,令人震颤。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空了一小半,又被迅速填补,人人皆惊。
而宣裕帝入陵三日后,长安举行登基大典,前皇后桑湄,奉旨成为新一任皇帝,也是空前绝后,第一位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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