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咎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打算钦天监说小公主身上有龙气,不适宜在宫外居住,便能把小公主接回宫中养着,段无咎再给柳之恒赐一个公主少师的官职,由她负责教导公主,柳之恒便能搬到宫中去住。平素柳之恒还是该干嘛干嘛,至于皇后之位,他与沈婉清商量过了,沈婉清觉得她能胜任。段无咎也觉得沈婉清合适,柳之恒对她知根知底,也能放心。
柳之恒一时无言。
“陛下不怕被百官非议么?只怕到时候无论是群臣还是百姓,都要说陛下荒淫无道,和臣下不清不楚,假公济私了。”
段无咎倒是无所谓,“朕乃建武皇帝,又不是仁德皇帝,真不在乎这些名声,只是,怕是天下人又要对天璇君非议了,就怕阿恒会在意。”
柳之恒也不在乎,“我们可是拜过堂的……被人怎么误会我不在乎……而且我敢做敢当,也不怕人议论。”
段无咎笑了笑,“阿恒不想名留青史么?”
“我从前不愿意让人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因为我担心旁人会因此怀疑我的能力,现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我的才能,我何必在与你撇清关系?
“阿恒不担心史书工笔,记下你我的事情,说你……”
柳之恒打断段无咎,自嘲地笑了笑道:“说我淫荡不堪,与陛下苟合么?陛下放心,我不怕,我偏偏不想做一个道德高尚的女子,我就要让天下女子和后世的女子看一看,一个女人只要做出一番事业,就算是道德有瑕疵,就算是不守妇道,就算不恭不顺,也依旧能轰轰烈烈的活一生,能被人崇敬,能被人赞扬,能得到功名利禄。这样,往后有女子不想要抱着牌坊过一生的时候,就能那我出来与人说话。所以陛下放心,我巴不得被口诛笔伐。”
就让她做个坏女人吧。
段无咎放下心来,搂住柳之恒道:“那阿恒这下可以带着皎皎一起放心入宫居住了吧?”
柳之恒犹豫了一下,“那我父亲不是见不到孩子了?你也知道我爹多疼皎皎,有了皎皎,他现在连机关都不研究了,日日就研究怎么给外孙女做玩具,我们若是搬离柳家,父亲该多伤心啊。”
“此事的确麻烦……”段无咎想了想道:“岳父大人擅长风水堪舆,不如让岳父大人就去钦天监担任钦天监正使吧?也让岳父大人给你我选个好地方做陵寝,想来岳父大人设计的墓穴,后人都盗不着。”
柳之恒:……
……
生下公主三个月之后,柳之恒便带着女儿搬入了皇城,并且开始以公主少师的身份开始上朝。父亲柳一鼓也开开心心地吃上了皇粮,进入了钦天监。
柳一鼓入宫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宫中的藏书阁,寻找典籍,看完之后很是失望,说这宫中的书实在是却了不少,于是建武帝便让柳一鼓主持编撰一部搜罗古今典籍的大典,整个翰林院都由柳一鼓安排。
最初翰林院的那些个编撰们还对柳一鼓有些不屑,可柳一鼓竟然连许多已经失传的古籍都见过,不仅背诵如流,还能拿出来
众人这才对柳一鼓心悦诚服。
而且柳一鼓还很自信,无论他们想要什么古籍,柳一鼓都有办法找到。
有编撰说:“许多古籍都在历代帝王将相的墓穴里,早就失传了。”
“无妨,你们想找什么书,只管告诉我,都能给你找到。”
日日看着爹爹这样忙碌,柳之恒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再就业了,并且这回爹爹终于把本事用到了正道上,想来修出这样一部大典,这功德积攒了之后下辈子爹爹应该不用做瞎子了。
至于柳之升也被段无咎安排进了华林省,就专门研究术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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