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当是良辰美景虚设。
被他拥着,舍不得入睡,贪看他的丝丝点点。每夜巫山**,到浑身精力被压榨透了,实在不得不闭眼了,还要紧紧抓着他灼热的手,倚在他的怀中。
偶尔,楚北捷沉重的叹息传至耳畔,让她心疼。
这人,哪来这么多的野心。朝堂、沙场、权力、荣誉……没有一样他肯放下,连梦里也劳累自己。
要走,一定要走。她已陷入会把人溺死的流沙,抽腿虽然不易,却不得不做。
但初夜后恩爱如胶,楚北捷居然放弃了日复一日的公务,整日抽空陪她。
“十月桂花香满头……”
香气扑鼻的桂花被心爱的人亲自插入自己的发髻中,娉婷翩然回头,心中凄苦,却回楚北捷一个甜美的微笑。
楚北捷附在她耳边轻道:“等春天后院的花开了,我必每日亲手摘一朵最美的,插在你发间。”
“人本来就不美,被花一衬,岂不更难看?”
“那你就唱歌,让花都惭愧死。”
楚北捷的笑声在王府里回荡着。
娉婷却暗自神伤。
春天,百花开放时,你在东林,我在何方?
一连二十天,楚北捷不离她寸步,仿佛冥冥中知道会失去她,像顽童一样纠缠着,像饥渴的人贪婪地索取着。
娉婷的心,已快化成水。
“怎么不见漠然?”
“我派他办差事去了,昨日刚回。”
“什么重要的事,居然把他派出去?”
楚北捷搂着她的娇肩,叹道:“这世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把你留在我身边。”
娉婷翻个白眼,小巧的鼻子一皱,“甜言蜜语。”
“不错,我的嘴是甜的。王妃请品尝。”
抓到机会便不容佳人逃避,将身子压迫过去,直到哇哇大叫的娉婷被他封住了唇,只能扭动着身躯,发出“嗯嗯”的呻吟,才满意地放开,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我们回房可好?”
“不好!啊!”
又一声惊呼逸出喉咙,人已经被楚北捷打横抱起。
娉婷挥拳,狠敲他的脊背,“你这个色狼,我不要回去。天,你不会又要……饶了我吧。”
楚北捷大笑,“等下自然有你求饶的时候。”
雪花欲飘的时节,还未有机会离开镇北王府,患得患失的忧虑,让娉婷几乎扯坏了手绢。
这日,好不容易楚北捷出门,居然吩咐了楚漠然,“好好看着未来的王妃,我去去就回。”
难得的机会,娉婷怎肯放过,亲自在门前送了楚北捷,看他骑着马意气风发地离开,似乎这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的背影,不由得痴了,怔怔地在王府大门外站了半晌。
楚漠然隔她几步恭敬地停下,“阳凤姑娘,天冷,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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