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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舍不得泻,和徐卷霜一起摸索,诸般都尝试了一回,最后倒回来,还是觉着这个侧身背后的法子他最喜欢。
“你呢?”高文询问徐卷霜意见。
徐卷霜早就身子发软,一切皆依高文,用甜胜过蜜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吟.呻回答他:“我……也……最……喜欢。”
高文眼前白光一亮,终是泻了出来,滚烫灌满了徐卷霜。
高文亲了徐卷霜一口,搂着她睡。之前两个人不察觉,这会一瞟帐外,天色竟然已经白了。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徐卷霜和高文皆暗中吃惊,两人心中又同时生同一种种想法:这一夜两人一同探索,一起经历,由未知到一知半解,竟产生了一种牢牢共患难的感觉……好似同枝连根,愈发觉得离不开对方。
“是想继续再多睡会?还是起来?”高文问徐卷霜。
“起来吧。”徐卷霜答,反正她这会也只有淡淡倦意,并不十分困,加之现在清晨了,该起来吃点东西了,饿着肚子可对身体不好……
高文高兴依她:“那就起来。”他见徐卷霜躬着身子去拿她搭在横杆架上的衣衫,连忙将她拉回来:“唉,别去帐外,天气冷你会冻着!”高文不由分说,精.光着身子就抢着出帐,囫囵将架子上他和徐卷霜的衣衫全抱进帐内,分分捡捡,高文先挑了徐卷霜的衣服出来,竟在他自己身上比比划划。
徐卷霜黑了脸:“你打算穿我的衣裳?”
“不啊!”高文诧异,又笑:“我打算帮你穿。”
徐卷听了别过脸去:“我这么大的人了,要你帮着穿衣裳做什么?”
“今天第一天,你是我娘子,我不帮你穿难道你自己穿?”高文脱口而出,他本是发自内心的呵护,谁知竟将“娘子”二字也吐露了出来。
这会也没风吹进帐内,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僵至凝固。
高文和徐卷霜都是盘膝坐在床.上的,高文猿臂一揽,就将徐卷霜的身子半倾着勾过来,令她的脑袋依靠在他肩头。
他不说话,但是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穿衣服吧。”高文的声音渐变平淡,他方才比划过了,所以心里还算有素,错错对对,终是一件套一件,为徐卷霜穿好了衣裳。高文就捡起床上剩下的那些他的衣服来穿,徐卷霜自然不会让高文自己动手,也帮他穿,将心比心。
两个人都穿好了,徐卷霜离开床榻,走近梳妆台,回眸缱绻,含羞带笑冲高文道:“你等我梳好妆,就让广带她们送些吃食进来,我们一起吃。”
高文缓步走过来,身子几乎贴着徐卷霜的身子,将徐卷霜右手上的梳子夺过来:“我来帮你梳吧。”
其实他不懂女儿家怎么个梳头法的,但就是想事事想为她代劳,说不出那份心情。
高文拉开妆台前的绣墩,对徐卷霜柔声道:“你坐下来。”
徐卷霜心内软绵到不行,只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喜极而泣。她乖乖坐在绣墩上,面对着一面光滑干净的铜镜,高文的脸被遮挡住,从镜子中瞧去,看不清。但是能看见他执梳的那只手,在循序渐进,一趟又一趟的由上至下,捋顺她的青丝。
高文一缕一缕梳顺徐卷霜的秀发,恍恍惚惚,觉得他手上正在理顺的是他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情越来越平静,对她的欢喜好像她满头的青丝,一缕又一缕,依次滑进他的心,躺在他心里,将他整颗心填满。
高文的目光越过徐卷霜的肩头,去瞧镜子中那一张容颜。那是他女人的样子,在镜子里,在他眼里,在他心里。
高文注视着镜子中的徐卷霜,和他自己的三分之一脸庞,他高她低,就这么相依相偎在镜子里。清晨日头升,一缕朝阳照进来,投射到镜子上,辉芒一反,好似镜子上蒙罩了一层淡黄,就仿佛日子转瞬就过了十几年,他和她都已近昏黄,但他仍这么日日清晨帮她梳头,两个人还这么相依相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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