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来时看到我‘白毛’(对曾祖的称呼)拄着拐杖挂着包在路上,喊了十几分钟也没搭理我,我估计是去外边玩了”
“他没什么事,身体也不错,出去溜溜不正常嘛。”奶奶平静地解释;
“兰英,茄子现在炒啊?”
“兰英,黄瓜现拌还是提前办?”
“人多,烧只小公鸡吃吃,养到今天,不下蛋不打鸣的——”
“兰英,这人多还许得弄大圆桌嘞,大圆桌我等下转出来弄水刷刷!”
家里,爷爷奶奶忙着。鹏迎哥哥出了后院到前院,看到我在梨树下不说话,也不看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向我,他的脸变了,拿出了大孩子的气势,我有点被吓到,但心里又很是不甘心,同时,还期待——他能带我玩什么呢。
“走,溭溭,去西边看看。”
“——”我得乖乖跟着,谁知道他下一秒又是什么样的嘴脸;
我跟着他,并留有三四步的距离。嗨,他的腿外八拐,而且整体很瘦,屁股小小的,走的步子也大,迈起布就像掰开的圆规一样。
“呵呵呵嫂子你好啊,地里都忙清了吧!”
“我大娘啊,不认得我啦,我是鹏迎啊”
“三叔,大名出去还没回来啊?呵呵呵”
他几乎逢人就能打上招呼,而且,不管对方是怎样的情绪,他一张嘴一笑,那个人的春天绝对是来了,也会不由自主地笑。
大家都认识他,还夸他长高了长大了。带着我,我就像他身后跟着的宠物狗一样,大家都注意不到,还只会夸他懂事知道带我玩。
当走到村庄的最西边,我猛地看到那条赶集的小路,心想,要是太太带我去赶集就好了。
现在的村子静悄悄的,所有的孩子都被家长关在大铁门内,被一种叫做“暑假作业”的东西死死困住。他们一直玩一直玩,终于挨到这个时间,这个不得不夜以继日解决问题的时间。哎,又因为天热,整个村子只有像我这样大的孩子还能无忧无虑地跑出来。
“呸——”“外八拐”侧着脸朝路边吐了唾沫,好似自己刚吃过鱼要吐刺一般,“这边也没啥玩的!”
“这条河就不错。”我以为他要回去,便赶紧手一指河心那条银丝一般的溪流,我不想回去,更不想让他决定事情;
“那去看看吧!”
“嗯。”
我们的意见突然统一,我便立刻愿意与他亲近,两三步便跑近他旁边,然后一起从河边往河心划着。
“慢点啊溭溭!过来过来,我拉着你!”鹏迎哥哥见我脚下不受控制,便赶紧像踩高跷一样到我旁边,走在我前面,然后我俩把河边的石子沙子踩得哗啦啦往河心掉。
“这条河我小时候就玩过!溭溭你看,这明显就是鸭子啊鹅霍霍过的地方。”
可不是嘛,我们最后一次玩后,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只是,这个地方确实被霍霍得很糟糕。水,更浅了,铅笔头细的鱼像眨眼睛一样在浅水里穿梭。临近小溪两边,有许多鸭子和鹅的粑粑,有的很干,有的还半干挂在潮湿的溪边。水草和丝藻绿绿的,里面裹着各色的羽毛,白色的,灰色的,荧光绿,还有灰色点着珍珠白的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怪物!”我赶紧把手指向一从水草里,碧绿裹满杂志和丝藻的水草,在轻轻水波的浮动下,隐隐掀起的边底露出像恐龙蛋一样的圆白状东西,我猜到是鹅蛋或者鸭蛋,但是,那里密挨挨的,万一——
“哪□□迎哥哥机警地朝我指的地方看去,只一秒,他就麻溜地脱了运动鞋拽下袜子,乐哈哈地猫着腰一边卷裤腿一边下水,还龇牙咧嘴地笑,“哎呀,捡到大宝贝啦捡到大宝贝啦!呵呵呵”
“快快快!”我催着他,小溪太浅了,只到他的小腿肚。小溪又太窄了,只走了四五步。水被打扰了,浑浊地像下游拉着黄亮的丝,一会儿,那片河床就自愈了。
“哎呀!”他弯腰开始双手慢慢扒开水草,拽干净一团团丝藻。一窝小恐龙蛋大小的白色鹅蛋就呈现在眼前,这,应该是鹅妈妈的秘密基地吧,它或许还想着某天偷偷来孵出小鹅吧,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鹏迎哥哥撩起衣襟,神色紧张又兴奋异常地拾起鹅蛋——呀,八个大鹅蛋呢!
“哈哈哈,哥哥你好厉害啊!”
“嘘!”他右手食指像一根钢针一样竖在自己的嘴唇中间,满脸狰狞,像强盗一样!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恨不得有人看到他,要回鹅蛋;
“你刚说哪里?”终于,他开始注意我说的话,我摇摇头,生气;
“刚说的什么?”他焦急了,像丢了钱一样,眼珠子朝我瞪得大大的,跟炮仗一样;
“嘛!”我生气了,毫不客气地回敬他,干嘛,现在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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