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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忽然一阵窒闷。
思虑半晌,高遵穆才开口:“骕骦马一世一主人,纵是将军得了凌云,也未必能驾驭得了它。何况凌云被岑轻爵留于容州军前,眼下是在何人手中,那人又肯不肯交出凌云,实是难断。”
章惕低眼瞥她,转而又看高遵穆,冷冷道:“吴王既是只手遮天,连割地献金一事都可擅专独断,想来谕令容州参将岳华送马来此,不该是件难事。”
她听见岳华的名字,人又一僵。
“况且,”他微微一哂,“想那岳华跟随岑轻爵转战多年,定会想见一见岑轻爵这双生妹妹。”
高遵穆没料到他会知道凌云的下落,只僵着脸不吭声。
她缩在他怀中,缓缓地闭起了眼。
可他却突然附声在她耳边道:“岑轻寒,我说得可对?”
第六章初锋(中)
岑轻寒一声不吭,垂眼垂头。
他看着她这模样,突然笑笑,冲左右喝道:“送高宣赞回馆!”
高遵穆嘴角动了动,显然是还有话欲说,可还来不及开口,便被两个军中校尉一左一右挟带了下去。
她也被章惕提抱了起来,出厅往后行去。
一路上积雪过踝,他的脚印一个个又深又大,未披挂甲胄的胸膛透着丝暖意,竟是格外稀贵。
她松松盘在脑后的长发没几步便散落而下,人被他抱得稳妥,一抬睫就可见他眼底未消的嘲讽之色。
这男人曾让她在帷幄之中日夜难眠,亦曾让她在万军之中身心俱焚。她曾与他在漭漭沙场之上列军对阵,哪一次不是兵马滚滚你死我活的较量?那千里之间的万般揣摩曾令她呕心沥血,他在战场上的任一轻令重策她都了如指掌,她甚至曾以为在这世上,他应当是她最了解的那个人。
可如今到了这战场下,她却发现他远非她能琢磨透的。
他的性情乖张难测,她纵是与他相处数日,仍是无法揣度他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今日他对待赜北和使如此不留余地,连肖塘的亲腹高遵穆都不放在眼中,无非是倚恃着连战连胜的余威,欺赜北朝廷此时边将无力,北境东西中三路竟无一人可挡他麾下大军进犯之势罢了。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头便窜上来一把火。
倘使朝廷发容州屯兵,纵无岑轻爵帅军英锐之名,可岑轻爵的旧部骁将又岂会如符淮、张克用等人一般视漠平大军犯境而不顾?!
眼下容州屯兵非但无用武之地,反倒要让岳华将凌云送来漠平军前——只为乞和,这分明是他章惕羞辱容州兵马、岑轻爵旧部的上好手段。
更何况,他的目的又哪里会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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