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过往旧忆历历在目,血雨腥风间鬼门关几番来去,死生如雾,再痛痛不过那一回。
可此时她却与他同床共寝,一枕同眠。
这场面……是何等的怪异!
“不痛了?”他冷不丁张口发问,眼仍是闭着。
她不吭声,想起昨夜里人尚清醒时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感觉,手脚便又麻了一下。
愈发摸不透他心中所想,由是更加没了进退之着。
他不见她回话,也未再问,就只这么静静地躺着,半晌过后鼻息匀调,真像是睡着了一般。
“边境缘何又起兵争?”
她默了许久,突然吐出这一句。
听得这话,他终是微微抬起眼皮,目光斜瞥她,倒也答得毫不吞吐——
“高遵穆与岳华先后出丹州,途逾五日而别。别后半日,高遵穆于道中身中暗箭而亡,随行扈从几被全歼,唯有一人仓皇落逃,回京后呈禀天听,报曰乃是岳华使人下的毒手。赜北皇帝六道金牌连下昆州军前,急令昆州观察使王和领兵缉岳华归京问罪。容州闻诏,上将下兵聚众抗旨、言曰此乃诬陷之罪。王和麾下意欲动兵拿人,容州屯军遂起哗变。章惕闻报,立刻派军轻进,渡河围雄州。”
这段话他说得极为轻缓,但她却听得无比心惊。
思虑片刻后,她才慢声问道:“高遵穆是你派人杀的?”
他神色从容,道:“是章惕派人杀的。”
她见他承认得如此痛快,忽地冷笑,道:“兵杀朝臣已是九死之罪,率军哗变更是坑杀族诛不可赦,想岳华一世忠君报国,到头来却为你使计陷落,何其惨兮。”
高遵穆之死,朝中断不会尽信那一卒之言。
只是北境军前那些觊觎容州兵马良久的龌龊坯子们,又岂会放过这等大好机会?
更莫说朝堂上的那一帮主和之臣,还有……那一人。
他道:“高遵穆不过一介无骨男儿,合该葬命。”
高遵穆是该死。
但岳华不是!
她气血上涌,瞳底亦有血丝冒出,“你欲如何?”
他忽而一偏头,目光对上她的一双眼,刹然便作凌厉,有如轻刀薄刃,过骨不留痕。
这一霎她仿佛又回到了漭漭疆场,不管过多久,对阵的都是眼前这一人。
兵者诡道,他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容州城固若金汤,铁壁之下更有五万精兵,他避于倾兵直取,反是用此计来逼岳华起兵相降。
……降。
岑轻爵既死,容州旧部将兵已是群情愤懑,如今再加岳华被冤,五万人马聚众哗变一事倒也顺情。
将不欲反,兵逼将反。
然而岳华是何等血性男儿,纵是起兵为反,又岂会屈膝向敌?!
“岑轻寒。”他待她面容冷静了些,才又开口:“家破人亡之仇,你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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