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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星移,诺大的后府空谧无声。
姜乾浴后回房,见岑轻寒犹自伏在案前。张灯如先,她的脸被映得有些荧黄,只是身前那一张與图已被换过,先前被她勾点注画的另一张已被挂在了一旁墙上,微微悬晃。
他见她如此模样,便走过去,立在墙边细看那一副與图。
细毫如剑,墨渍横切赜北大半疆域,城郭星点如蚁,在她持笔涂抹间生死已覆。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又探向她此时正在伏案琢磨的另一张——
却是漠平南十二州的兵防成略图。
她毫不避讳地晃腕顿笔,抬起头将他细细一望,瞧他脸色依旧如常,便丢下手中物什,问他道:“在外可曾用过晚膳?”
他久等不料她开口会是问这话,一时没答,可眼中分明闪过一抹轻光。
她只当他是未曾吃过,便探身伸手,揭起长案另一头覆着的一层薄油纸,其下朱木食盘中摆了三两样简单酒菜。
“特给王爷留的。”她又道,收手捋过额发,望向他。
他扯过椅子坐下,也未说话,只拾箸吃了几口菜,又接过她为他斟的酒,饮了一口。
她悠悠坐稳,在一旁看着他,陪他进膳。
当年鹿邑洄曲初厮战,绝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与他结发为姻、举案齐眉。所谓夫妻的样子,大抵就该是这般做出来的罢。
待他吃罢,她便倾身去收杯盏碗筷,谁知手却被他一把攥住。
他一拽,她便落入他怀中,被他紧抱在膝头。
她默声抬眉,任身上宽袍滑去大半而不顾,只静静注目于他的神色,良久才轻哂:“不过是留了些菜,王爷却以为如何?”
“不过是留了些菜。”他重复着,却垂头在她耳边低喃:“岑轻寒,你果真不懂这男女间的情致。”
她自知不懂爱,更遑论动心之人是曾经死敌,可被他这般一说,却觉浑身不自在起来,遂撇眼不再看他。
他于是低声笑起来,转头却看见案旁那柄缠了红络的长剑,不由问她:“顾家丫头今日来过?”
她回神,晗首未言。
他打量着她的脸色,又问:“你为何喜欢茗儿?”
她有些迟怔,未料他如此直白,半晌才轻轻答:“不过才十六岁,已是太过不易。”
十六岁的年纪,十六岁的女子。
他目光略变,慢慢地抬手握住她的脸,似是欲言,可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触过她的醺色脸颊,又再次看向她身后墙上悬挂的那一张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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