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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知道这一步走得太急了。”
指节敲敲桌面,霍澹勾唇一笑,自信道:“不急不急,恰到好处。你既是知道此事,为何不来劝说朕?”
赵婳心累,“木已成舟,我劝了能有用?”
霍澹抬眸,过了许久,才道:“不试试,怎知道?”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汇。
赵婳忽地心跳如擂,四下静的似乎能听见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声。
第64章干事业第六三天
翌日。
霍澹下朝后在思政殿同时召见了傅钧和许湛。
“朕前段时间收到姜子真从渝州传回来的密信,渝州刺史勾结前工部尚书纪永升,私铸铜钱,心怀不轨,多次刺杀朝廷命官,已被就地正法。近段时间城里城外人心惶惶,说起来二位算是朕的长辈,算算时间,咱们一家人也许久没聚过了,朕明日在水榭台设了家宴,一家人好好聚聚。”
手持玉圭的许湛自动往一旁站了站,和傅钧拉开距离。
同样瞧不起对方的傅钧暗自“嘁”了一声,嫌弃地看许湛一眼。
霍澹打圆场,道:“二位一个是朕舅舅,一个是朕岳丈,给朕几分薄面。”
许湛出了思政殿不等傅钧,大步流星下了台阶。
小皇帝才不是这纯良模样,心里不知在憋什么坏。渝州刺史根本不是被姜子真就地正法,是被他派人给灭口的,姜子真传回京城的密信中既然提到被与渝州刺史暗地里刺杀,想必是将事情的真实情况给一一道。
且看明日唱了出什么戏。
且说这边,傅钧不屑与许湛同路,便放缓了步子,优哉游哉往宫外去。
傅钧穿过长廊,在一处宫门口瞧见一名宫女站在石墩旁边,似乎是那里等了很久一样。
这宫人,傅钧细细一看有几分眼熟,忽地想起这便是前段时间挑拨他与严庆关系的女子。
赵婳欠身,客气道:“傅大将军,许久不见,奴婢在此恭候多时。”
傅钧不悦道:“装神弄鬼。”
赵婳笑笑,也不急眼,“上次同傅将军说的,不知傅将军可否往心里去了?傅将军有勇有谋自然是有过几分考量,皇上明日设宴,傅将军是知道的,不瞒傅将军,严庆准备那天对皇上动手。”
若是在这番话之前,傅钧定然是对这宫女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如今,他已经料到此女子绝非严庆身边的人。
若此女子是严庆的人,严庆对皇帝动手岂不知会他一声?
“严庆动手如何?不动手又如何?跟老夫又何关系,莫要再挑拨。”傅钧甩了甩衣袖,厉声道。
“这毒药傅将军可眼熟?”赵婳拿出一瓶药,“这毒药,名为枯木散,对否?”
傅钧眸色渐深,这瓶子他再熟悉不过,是他亲手交给严庆的。
“严庆等不及了,明日必须动手,特将此毒药交予奴婢,嘱托奴婢明日务必下到皇上酒水中,届时宴席上所有人都有嫌疑,若是搜家,傅将军能逃过此劫?严庆早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而奴婢被他下了毒药,若无解药,活不过后日,他以性命要挟奴婢,逼迫奴婢明日神不知鬼不觉往皇上酒水里下这枯木散。”赵婳有鼻子有眼说着,不动声色观察傅钧的神情,“奴婢所中之毒,解药就在严庆身上,他一死,奴婢便能得到解药。而傅将军你……”
见他面有动摇,似乎是听进去了,赵婳便接着道:“横竖一死,傅将军何不与奴婢结盟,明日反将严庆一军?届时救驾有功,皇上必有赏赐。”
傅钧沉默一阵,后仰天一笑,锐利的目光锁在赵婳身上,揭穿道:“你不是严庆身边的人,你是皇帝安插在严庆身边的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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