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难得地絮叨了许久。
花袭人听着心生温暖,也不反驳他。任由他去说。
冷焰想要说什么,却被花袭人拉住了——
老掌柜也只是关心她而已,是站在他看问题的角度,去说什么什么好罢了。他们可以不赞同他的想法,但不能不感激人家的一片关切之心。
总之,花袭人和冷焰稍微添了些日常用品,在暗香来后面的房间里,安顿了下来。
饭没有人做,衣服没有人洗……这些琐事,花袭人懒得弄,从外面雇佣了一个姓何的婆子,替她们打理一日三餐,浆洗缝补,一个月,给三百文钱。
“姑娘家的大人呢?怎么让你们姐弟两个出来住?”何婆子身材微胖,一脸和气,一边麻利地洗搓着花袭人的一件夏衫,一边开口问道,十分热心。
花袭人便随意地回答道:“我们姐弟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们姐弟住进来这种消息,根本瞒不过这街上的牛鬼蛇神。她心中烦闷未消,倒想瞧一瞧是不是有人不知死活地来找她麻烦。
结果,牛鬼蛇神还没有来,暗香来却来了一个贵人。
花袭人看着在石凳上坐的悠闲自得的靖王,挑了一下眉头,问道:“王爷难道是翻墙进来的?”
站在他身后,一脸老实憨厚的,应该是他的另外一个名叫“破冰”的小厮,花袭人曾从那盆花的形象中看到过他。此时,他低眉顺眼地隐在靖王身后,仿佛深深为花袭人的问话而羞愧了。
靖王笑了。笑的慵懒魅惑,却又仿佛有无比的霸道,桃花眼微微眯起,毫不在意地道:“恩啊,本王的确是翻墙进来的,呵呵。”
“……”花袭人只能无语。
她从屋里拿了白水,洗了杯子,给靖王倒了一杯白水,而后自己往靖王对面的石凳上一坐,问道:“王爷找我可有什么吩咐么?”
“本王听说,你同韩家割袍断义了?”靖王慵懒地问道,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一样,平常而随意。
花袭人神色一怔,随即正了正神色,道:“王爷错了。我同韩家,绝非割袍断义那般决裂,只是彼此分开生活而已,情分依然在的。王爷可以认为,我们这样的情景,就像是那小辈成家立业之后,会从长辈大宅中搬出来一样。”
她并不想因为自己从韩家的离开,而影响到了韩清元的前程。
“哦?你成家了么?”靖王问道。
“比喻,比喻,难道王爷不懂?”花袭人也反问他。
靖王便呵呵地笑起来,道:“你倒是个念旧情的。行了,本王也不逗你了……既然你自己并不觉得委屈,且如此替那家人说话,本王不是轩美人那么较真儿的,就顺了你的意思,不去为难韩家人就是。”
“王爷英明。”花袭人毫不犹豫地拍了一记马屁,而后就顺着靖王提到的内容改变了话题,问他道:“王爷,我上次碰到轩美人一大早穿了戎装骑马朝城外飞奔,他干嘛去啊?能说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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