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服气喊冤枉,说,猎狗冲着人叫唤,不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强大,而是因为主人不同,要做为臣的本分。
说就好比当时秦国丢了一只鹿,大家都在追逐,谁追到了就是谁的。他当时是韩信手下的一个门客而已,替他出谋划策本就是应尽的本分,要尽忠职守罢了。
如果汉高祖要杀他的话,那全天下那么多侍奉别个主人的门客,难道都要抓来煮了吗?后来汉高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把他给放了。”
沈留祯的脸上满满地都是笑意,说:“那个人叫蒯通……你记得的不少么。”
谢元淡淡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史记还是挺有意思的,所以记得不少故事内容,可是要我背原文的话,我一句也不会。”
她顿了顿,一双浓密的眉毛提了提,问:“这两个故事有这么可笑的吗?而且你刚刚还说什么猎鹿,什么不臣之心?”
沈留祯表情有些得意,垂着眼睛,说:
“其实,这里头还有个故事你不知道,所谓秦国的国祚,便是指天下的气运。
天下只能易主,气运只可能转移,却不可能被杀死,只是看能被谁夺了罢了。
所以有传言称,刘邦斩了的白蛇之后,这天下气运就此一分为二,化作了两只白鹿。
这才有了后来这蒯通为自己辩解的时候,说,秦国丢了一只鹿……”
谢元的一双丹凤眼眨了眨,看着沈留祯问:“……是……是吗?我不记得有听说过这回事啊。”
谢元的眼神不自信地晃了晃,接着道:“啊……也许是你学过……出自哪里?”
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底气说没有这回事。
小时候她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习武上,这书里头的故事,也就听了个热闹。
更别提沈留祯后来都被她爹开了小灶了。他学过的典籍道理更是比她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或许,这又是哪个老旧易碎的典藏本里头记载的呢?
沈留祯抿着唇,抓着茶杯仪态端庄的饮了一口,老神在在地说道:“出自——留祯史记编撰集。”
“……”
谢元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无语了。
沈留祯笑的开心,放下茶盏说道:“你看,连你都信了……”
“你编这个做什么?”谢元的眼睛中的光亮晃了晃,“你想引得那个穆合王爷远离大营,咱们好下手吗?”
“正是如此。”沈留祯说。
谢元听闻,往后撤了撤身子,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不以为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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