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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定山这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开口说:“宫中自然有我的眼线,就算我不知道,有人也会告诉我孙侍郎真正被关押之地,莲姨娘为何出现在三皇子府我不知道,我抓到她之后就把她送到了五皇子府上,如今站在这里自首,是因为这些事情,让我愧疚,罪恶感已经压的我活不下去了。”
话语间,明明白白的说自己是五皇子的人,这些事也得到了五皇子的协助,就连莲姨娘出现在三皇子府,可能也都是五皇子栽赃陷害。
“住嘴!你自己所作所为,为什么要推到我五弟身上?”燕逸尘忽然出声,脸上带着愠怒和不可置信,指责肖定山出言污蔑五皇子,企图破坏他们兄弟之间感情。
“五弟?三皇子您把五皇子当弟弟,可五皇子私下里只觉得你是宫里贱婢所生,没资格与他做皇家兄弟。”肖定山言语间全是对燕逸尘身份的不屑,看似是朝燕逸尘出言侮辱,实则将五皇子推上目无尊长,不敬亲兄的刀刃上,
燕逸尘此时脸上染上难过之情,仿佛为这话感到心痛。
顾珩煜看着肖定山,朝他走近,“肖大人,你可想好,如若你现在自首,这个案子就算到这了,你死了定罪,可你的妻儿老母还活在这个世上替你赎罪,你当真抛下他不管?”
肖定山听见后,从进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脸上闪过难忍的神色。
顾珩煜见状接着道:“倘若你现在说出实情,你还能继续当你的大理寺寺卿。”
听到顾珩煜提大理寺寺卿,肖定山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几变,苦笑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刚进来时的表情,低下头说:“顾小侯爷不必多说,禀报皇上定罪吧。”
燕逸尘此时朝顾珩煜走过来,说:“既事已查清,也还了我一个清白,我便回府了。”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难过之情。
“嗯,今日耽误三皇子的时间了,还望三皇子见谅。”顾珩煜点头,对着燕逸尘说。
燕逸尘像是被肖定山的话伤透心的样子,点点头离开了此处。
莲姨娘还在朝着顾珩煜和沈喻之申冤,说此事不是肖定山所为,一定是燕逸尘做的,可她拿不出证据,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也只能是这样,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连命都没了。
顾珩煜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肖定山,肖定山还是那个表情,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并不怕死。
出了刑部,沈喻之问道:“这件事还要如何再去查?”
“事至如此,只能如实上报,请皇上裁决。”顾珩煜回答沈喻之说。
此事短短半天便涉及两位皇子,不论他觉得真相是什么,都不能说出来,不然在天子眼中很有可能变成站队皇子,这是大忌。
顾珩煜明白,皇上对自己青睐有加,是因为给顾家面子也是觉得他能为朝廷做出贡献,可倘若他对皇子们露出一点偏袒之心,自己的才能家世就成为了一把利刃悬在了头上。
沈喻之也知道本朝皇上虽算是明君,但遇到关乎党争夺嫡之事绝不可能请示,叹了口气,对顾珩煜说:“这样也好,落得清静,何况肖定山犯的罪那么多,孙侍郎与他又有牵扯,绝不可能干干净净。”
顾珩煜不置可否。
谢忱知道这事儿还是第二日晚上,谢府在一起用晚膳时,谢丞相在那里提了一嘴,说是今日朝堂上官员出现了不小的变动,顾珩煜成了大理寺寺卿。
谢忱知道皇上会用孙侍郎一事做为顾珩煜上朝入仕的踏板,既然旨意下发了出来,那孙侍郎一事想必就解决了。
谢忱和顾珩煜相熟,听到后问一句也不足为奇,“那父亲,原来的大理寺寺卿是做了之前孙侍郎的位置吗?”
既然顾珩煜做了大理寺寺卿,那原来的大理寺寺卿自然是调职了,如今朝中有空缺的也就礼部了。
谢丞相摇摇头,以为谢忱是因为顾珩煜才关心朝堂之事,又加上前两日因为谢菀偏待了她有些愧疚,便将此事说得明白:“不是,原大理寺寺卿肖定山是杀害孙侍郎的凶手,如今已经自首定罪了,礼部侍郎的位置自然轮不到他,皇上调了原大理寺少卿上去做这个位子,不过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你也熟悉,是沈喻之。”
前世沈喻之就是大理寺少卿,虽然顾珩煜未曾入朝,但其中必然是出了力的。如今顾珩煜既然愿意帮她那坐上大理寺寺卿也是正常的,谢忱此时惊讶的是,孙侍郎一案明明是燕逸尘做的,怎么会和肖定山产生联系,肖定山不是五皇子的人吗?
谢丞相看见谢忱听到后有些惊讶,都忘了回话了,以为是惊讶于沈喻之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毕竟他今天听见后惊讶也不压于此,就没多说什么了。
第50章送来香料
待谢忱从孙侍郎这个案子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小姐,今日还要看账本吗?”银环对着谢忱说,这两日谢忱日日都在看账本,就算不看账本的时候也会找点事来做,像是以此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一样。
谢忱看着外面天气明媚,日光下花朵上还带着早晨留下的露珠,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一扫前两日的阴霾。
虽然燕逸尘没有因为这事倒台,但到底是让顾珩煜甚至是皇上注意到了他,不再和之前一样觉得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
谢忱想通后,对着银环说:“今日不看账本,我们去祖母那里看看。”
自从谢菀被罚跪在佛堂后,谢丞相也有着对她的愧疚,自己的日子过得顺心顺意,但她知道静姨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心里估计正憋着什么坏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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