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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段执骑着小电驴来学校接人,门口保安早起撒尿,见到他吓了一跳,说天还没亮呢,一坨人影立在那里,动也不动,还以为是见鬼。
段执露出一排小白牙,笑道:“烧香还不起早吗?去晚了佛祖都该下班了。”
俩人站在清晨的雾气和寒风里互相溜嘴皮子,保安大叔贼笑,说段执最近是骚包了不少,证据是快霜降了,山里气温已经很低,尤其是早上,这会儿保安大叔穿军大衣了,他还在穿皮夹克凹造型,以前夏天的时候,他们可是一起穿背心拖鞋的好伙伴。
段执否认,说他买了新衣服总不能放在衣柜里吃灰。
保安大叔哪儿能信,指出像他这种正值求偶期的男同志不值得信任,但凡打扮自己,肯定是别有用心。
段执无法反驳,因为丁思渺正打着哈欠朝校门口走过来。
保安大叔留给段执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迅速闪身进了保卫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丁思渺困得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说了句早,就接过头盔坐上了后座。
段执搓了搓冰凉的手掌,握上车把手,看向后视镜里坐着打瞌睡的人说:“你比我想的快多了。”
丁思渺眼皮也不抬一下,哼唧道:“嗯……我不习惯让别人等。”
“你真守纪律。”段执笑道,“困成这样还能起来,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做贼去了吗?”
“别吵了。”丁思渺一巴掌拍在段执背上,声音响,下手力度却不重,她手贴上去就没挪开,额头抵在了自己手背上,喃喃了一句:“让我再睡会儿。”
固体传声效果是好,段执听着她的声音从嘴传到手掌,又从手掌传到自己后背,轻轻捋过脊椎骨,身体里好似为此泛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第17章chapter17
段执要带她去的寺庙就在镇上,没有名字,来往香客倒是不少,他们还没到,已经在路上碰见了三三两两返程的人。
冷风驱散了睡意,丁思渺不知道从何时起,睁开的眼睛就没再度因为困倦合上,但即便醒了,她也没把额头从手背上抬起来。
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她看着一个骑旧三轮车的老女人与他们向反方向驶去,已经入秋了,对方穿着一身旧的看不出颜色的棉夹袄,蹬一双老式布面棉鞋,每踩动一次踏板,肩膀就要往某侧狠狠地塌陷下去。
丁思渺静静看着,她的肩膀左右起伏、下落,越来越远,丁思渺忍不住猜想她是为了什么才来求神拜佛,是否真的寄希望于神明显灵,还是明知无用,来寻一处慰藉而已。
随即又觉得自己实在矫情,上赶着替人伤春悲秋——谁说来庙里烧香的都是苦海中挣扎的可怜人,不也还有做多了亏心事来捐门槛的豪门显贵,还有像段执这样揣了一腔满足与快乐前来还愿的,甚至还有像她这样彻底的无神论主义者,纯属来凑个热闹,开开眼界。
“你冷吗?”段执冷不丁问。
“不冷啊,怎么了?”丁思渺抽了下鼻子,声音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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