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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种时候,这位傅氏家主的身边依旧空无一人,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在场。医生商讨出方案,无人告知,只能讲给助理:“伤势实在太严重,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两条腿,我们只能尽力去保,但最好的结果也是落下终身残疾。”
助理沉默片刻,道:“傅先生醒了吗?”
“还没有。”
“等傅先生醒后自己做决定,”深谙自己上司是什么怪性情,他为难道:“傅先生说过,任何事情在最后时刻都要由他自己决断。”
好在这位傅先生醒来的不算太晚,听医生大致讲过情况后,依旧是冷静到近乎怪异的态度,说尽力就好,保不住就切。
医生大抵也是还没见过情绪这么稳定的病人,咂舌。
手术时间不算太久,只是结果不容乐观。手术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位傅先生都选择了独处,没有见任何人。
记不清多少天后,
助理再见到这位傅总时,右腿已经换上当今医疗设备上所能给出的最先进的假肢。
助理低着头。
站在空荡病房的边缘处,不敢开口。
没有人能轻易接受自己失去一条腿的现实,最起码在助理看来,如果自己如此毫无征兆的突然失去一条腿,肯定会当场发疯,闹自杀都是有可能的。
但他并没有在男人脸上看到任何发疯的迹象。
傍晚残阳如同血一般从窗内铺洒进病房,缓慢的一点点移动,映上灰白色瓷砖,又扩大至病床上洁白无瑕的床单上。
余晖的血红成片。
仿佛男人依旧是刚被急救车拉来的模样,仿佛那条腿依旧鲜血淋漓。
“助理,”傅文琛忽然出声,嗓音沉的像是要落入地狱里:“去把苏忱轻找来。”
失血过多,又刚安好一只假肢。男人优越的骨相此时更显瘦,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和唇,桃花眼里纯粹的黝黑在这张脸上更突兀。
助理依言联系苏小姐,但并没有打通电话,只有忙音提示无人接听。
他便将实情相告。
连断腿都没发疯的人,此时却因为他一句‘苏小姐不接电话’,突然开始癫狂的笑,甚至让人担心他会把伤口笑开。
傅文琛忽然止住笑,阴恻到仿佛要吞人的眼神盯他:“在我身边待这么久,连一个人都找不过来。你说我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助理:“……”
活该断腿。
他略微躬身,“傅先生,我会继续联系苏小姐。您耐心等待。”
“不用,”面前人冷声打断他拖延时间的说辞,开口:“我出院。”
医生原本不建议出院,但也拗不过这位傅总的意愿。出院以后,司机按照这个人的吩咐,目标明确的直奔画室。
傍晚七点,正是画室即将关门的时候。
傅文琛并没有下车,而是等在路边,从七点等到将近八点半。街道上的人和车来往不绝,画室里的客人也渐渐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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