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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摇头。
“误过事吧?”他问。
她突兀地站起来。
就在大家觉得她要发脾气的时候,她重又坐下了,拿过面前仆仆冒气的啤酒瓶,颇有豪气地往嘴中灌。
大家鼓掌。喝彩。又添酒。她又仰脖。
18岁,高考结束,妈妈走了,爸爸的心也走了,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和酒。她不与它作伴简直说不过去。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喝酒。醉得一塌糊涂。
然后她成了现在的她。
一个虚与委蛇的人。
酒扮演了什么角色?
没有,她逃得过那次劫难吗?
12年了,她没沾过一滴酒,哪怕总局领导来视察。她坚持原则。别人都说,如果她会喝酒,升得可能还会快一点。
可是今天,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发现她的坚持不过是另一种记取。她顽固地记着,并且是有意识的把那个当作伤口,禁忌,哀歌。可实际上多么可笑,她12年的深层意识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她发现自己攥着的那片心痛根本没有刀子的纹理。反而像海绵,魔鬼一样吸着她的汁液。
18岁她以为她老了。
然而时光蕴藏无限可能。就在今天,不,刚刚,她看到自己新生的渴望。她要放下过去。跟往事干杯。
她于是把12年的酒都喝掉了。
空腹喝酒更易醉,总之她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在车上,她听钟羽讲,她一直不承认醉,死命地跟人拼酒,把好多人喝趴下,自己就唱歌,蹦蹦跳跳去抓螃蟹,垒沙子。清醒的人都说,怎么像一个处级干部啊,活脱脱17、8的孩子啊,目光那么亮。那么清。
有一段岁月是空白的。那个孩子跟现在的处长之间缺乏过度。静好希望接下的旅程会是一种弥合。一种成长。
她问:你没喝呀?
钟羽笑笑,“我醉了,谁把你扛回去?”
火车轰隆隆地驶着,喷着气,呼哧呼哧穿过一个个小山坳,又在一座座小站上停歇下。
静好趴在小桌板上补觉,片刻又抬起头,说:我小时候,也坐过这样的慢车去看我孃孃。那时候,觉得火车开得很费力,总是在喘气。每停一站就擦擦汗,歇一把,再开。因为后来站与站之间间隔太短了嘛,我觉得它好像越来越不行了,要累死了。真想呼吁乘客们下去推推它。
钟羽摇摇头,说,就你这种思路,真难以想象怎么在机关混的。
她横他一眼:我给你打官腔你乐意吗?又道,钟羽,假话我也说多了。但跟你我不想说。真的。
钟羽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像盛情太过似地缓缓别过头。
过站的间歇,有农妇提着篮子在列车外叫卖一种黑乎乎的水果。静好问:“这是什么?可以吃吗?”
“啊,是一种野生的果子,酸酸甜甜很好吃。我们这叫乐果,不知道学名是什么。”
“就骗人吧,我记得乐果是一种农药的名字。”
“真不骗你。”
静好推开窗,对农妇说:大姐,这是什么?
“乐果。”
静好笑了,“我要一斤。多少钱?”
农妇说,“论个卖,5毛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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