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段时间他总浑浑噩噩。
梁径撑着洗漱台,呼吸声难以控制地有些重。
半晌,他闭上眼,试图驱赶脑子里冒出来的许多糟糕到极点的想象。
这些天的煎熬,已经从里到外将他击得粉碎。而那些因为心软、因为疏忽,导致的悔恨与痛苦,如同世上最坚硬的块垒,横亘在他心间,反反复复。
梁径抬眼注视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布满血丝的眼球、下颌的胡茬,还有沾湿后垂落的额发。
他忽然明白了丁雪的沉默。
因为他看到了一根白头发。
梁径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样的自己,过了会,将那根白发挑出来、拔掉。
他又用冷水洗了遍脸。
摸到下巴的时候,梁径随手拿了架子上瞧着像是一次性用具的剃须刀。
这里配备的洗漱用品还不是很齐全——连日来兵荒马乱,警方调查、梁圹失踪、频繁的病危通知……所有的日常都被打乱了。
梁径没有过多停顿,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最后,下颌边缘留下几道血痕。
只是他的眼神从始至终十分平静,举止也不见丝毫的在意——时舒察觉的变化不是没来由。
推门出去的时候,梁径还垂着眼,一副有些麻木的冷淡模样,没注意醒来后歪头瞪他、瞪了好久的时舒。
见他终于出来,时舒张了张嘴:“你在里面干嘛啊……”
话音落下,梁径猛地顿在原地。
他抬起眼,有些震惊地看着床上朝他方向歪脑袋的时舒。
脸整个小了一圈,乌黑灵动的眼珠子就显得十分孤零零。面颊苍白,加上体温低,看上去更加虚弱,好像沉闷又脆弱的瓷器摆件,摆得久了,白里透出些许灰败。平日里那股被人养得温软机敏的活泼劲,枯萎了不少。
嘴唇张了张又闭起来,说话声也不大——事实上,梁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们在一起太久,即使没听清,梁径也知道时舒说的是什么。
梁径朝他走过去。
和昨天夜里绝望至极的时候突然听到时舒声音不同,这会他脚下坚实许多,步伐也有些快。
时舒看着他,注意到他下巴上的血痕,想都没想,问:“小乖来啦?”
他一直很有脑子,但可能因为撞了下,脑子是正常的,就是偏了点。
梁径不作声,垂眼盯着他,盯着他有些干的发白嘴唇、湿漉漉的眼睛、还有疤痕浅淡的脖颈。
“小乖呢?”
时舒很轻地继续问。
他以为就是这样,问完便转开眼,向一旁找去。
梁径还是没说话。
在时舒无知无觉、好像如梦初醒一样的时候,他的目光将他死死裹住,如同蛛网,时舒一丝一毫的动弹都必须在他能够监视、能够触及的范围之内。
几秒没找到,时舒眼睛转回来,下秒想起什么,脸色忽地紧张,视线移到梁径腹部,开口急促:“梁径……”
梁径在一旁坐下,伸手去摸他老是在动的嘴唇。
“没事了。”
他语速很快地回道。
指腹有些重地按在时舒嘴唇上,这张嘴说话的时候,带着温度的湿润被他一点点感知。
时舒还想说什么,但是嘴唇被摸得有点痛,“你干嘛啊……”他含糊道。
梁径不理他。
这个时候,他脸上甚至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描摹时舒嘴唇的指腹带着很重的力道,好像全身力气都用在了触摸时舒身上这一点的鲜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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