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J是个懒得揣摩他人心思的人,见父母默许,便高高兴兴地收拾好行李,等着第二天和观音一同回老家。
两人争执了许久,最终决定飞机去,火车回来。
观音长那么大,第一次坐飞机。飞机起飞时,观音紧张地握住扶手,僵着背盯着前面椅背里插着的紧急情况应对宣传册。
CJ笑了,取下座位旁的耳机给观音带上:
“别怕。”说着开了音乐,握住观音的手。
那份熟悉的温暖透过手心传过来,观音方觉着心里有了着落。
待耳膜震动的不适过去后,CJ取下观音罩着的耳机,指着窗外道:
“看……”
观音坐在窗边,一扭头正好看到下面棉花糖似的一片,历时惊讶地合不拢嘴。
“像不像仙界?”
观音呆呆点了点头,看得目不转睛。
“你和我,就好比神仙眷侣。”CJ贴着观音耳畔道。
观音脸红了:
“神仙才不这样……”
“不怎样?”CJ的手不规矩地顺着观音的背往下滑。
观音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这种表情,让本来只想逗弄他的CJ险些要忍不住兽性大发……
CJ尊重观音的意愿,让他慢慢适应,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想早些与观音合体。
此时的CJ咬咬牙想,不如这次回来就把事情办了吧,反正父母都见过了……
观音看着CJ笑得有些诡异的侧脸,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是下午出的机场,坐了当地的车又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观音的家。
路上,起得很早的CJ睡着了,被观音叫醒了睁开眼,随后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观音看了看他的表情没吭声,默默扛起行李下了车。CJ愣了好久才提着自己的行李跟上。
一路上都是尘土石子和不知什么动物的排泄物,野草混合着化肥的刺鼻气味让CJ不自禁地皱眉。
放养的鸡鸭在贴着春联的矮平房门前悠闲地踱着步,见两人近了,这才慌忙躲闪。
偶尔几声犬吠,渲染得偏僻的小乡村愈加冷清。一阵风卷起一阵尘土,连着碧空的茫茫金色都仿佛染了一层衰败的气息。
蹲在路边的几条汉子和磕家常的妇女听了动静看向两人,老过实际年龄的容貌和不怎么干净的旧衣裳,衬得羽绒服行李箱走进村子的两人仿佛异类。
观音一路叫着“张叔”“李婶”,他们却都只点点头,没有答话。
CJ觉出些奇怪来,刚想问观音,观音却忽地刹住了步子。
CJ也只好跟着停下,抬起头,就见了敞开着门的矮平房里,黑洞洞的一片。门口挂着的几串辣椒,红得干瘪而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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