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不明白,还待再问,那伙计却借口活儿多脚底抹油溜了。
江彬有些纳闷,但睡了一晚也便忘得干净,吃完早饭雨也停了,一行人继续赶路。
摇摇晃晃中江彬睡了会儿,再睁眼时,便已见了在南京太平门东侧的富贵山。这富贵山虽算不得气派,却也灵气。太祖当年在让沈万三帮着修建南京城墙时,便因富贵山地势的险要,而将这一段城墙造得格外坚厚。
富贵山的西侧便是有着唐玄奘衣冠冢的小九华山,站在富贵山上可见洲水相间的玄武湖。这被春日衬得金灿灿的托在山间的城池,埋着当年秦始皇用以镇王气的金,也埋着世世代代无穷无尽的野心。
江彬收回目光,就发现城门不远处零零散散盘着些客店。那些个客店敞着门,都无名字,每家门口守着几个百无聊赖的壮汉,身后都背着把长刀,清一色的短打,有几个聚在一处斗鸡,另几个当班的原地守着眼神来回地瞟。被打量的三三俩俩的百姓见了这些人都哆嗦着绕道。
一戴巾的壮汉坐在石凳上正嚼草,眼瞟到一处,“呸”一声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两行渐近的队伍。
前头那一队是十几名商贾,拉马驮着些茶叶、蚕茧到南京城里某营生。后面一队拉开些距离的,自然是正德皇帝一行。
那戴巾的壮汉进了中间那间客店,片刻后转出来,身旁多了个白面团。那白面团上俩绿豆眼,嘴皮子掀了掀,二十几名壮汉便扔下斗得正欢的公鸡,围过去将两队车马拦了下来。
往来的路人见了这架势,立刻散得干净。江彬抬头看看朗朗乾坤,跳下车,手一挥,一干锦衣卫便把正德皇帝所乘的马车围了个结实。那商贾中领头的男子似也见过世面,拉住马问贵干。
戴巾大汉看了眼白面团,拿刀背敲了敲结识的身板:“打火还是住店?”
马上男子不卑不亢道:“当下便入城,不必劳烦。”
那几名大汉听了齐齐歪着嘴笑,旁边那面团挤着绿豆眼弹指甲:“这店,你们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话音方落,剩下二十余人便齐齐拔刀,马上男子一皱眉:“是谁给的这熊心豹子胆!光天化日做此营生?”
戴巾壮汉大喝一声便要上前将那男子拽下马,那男子抽了把斩马刀顺势一砍,下一瞬那戴巾壮汉倒在地上捂着少了自己断了的胳膊。其余壮汉见状,都在白面团的示意下举着刀一拥而上。
江彬眼看着落在商队后头的两个男孩被受惊的马颠得就要撒了手,带着剩下的几名锦衣卫便冲了过去。本是一边倒的局势,却因为他们的加入而瞬间扭转。一盏茶的功夫,地下便倒着一片嗷嗷叫的大汉。
几个吓破胆的转身想逃,却仍是逃不过缩头一刀。
那白面团见大势已去却也未急着逃,而是捡了把刀往正德皇帝那处冲。然而他这围魏救赵之计刚显出些苗头就被马车内飞出的一柄柳叶刀给钉在了地上。
白面团捂着肩痛得蜷气身子,仿佛一条蠕虫,狼狈不堪地嚎着:“我义父定不轻饶你们!”
江彬走过去,拿刀抵着他脖颈:“你义父是谁?”
“司礼监掌印太监张雄!”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那白面团还道他们怕了,捂肩恨声骂着,直骂到断子绝孙时,被一柄飞刀斜斜插到他两腿之间,这才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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