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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阿风走了的方向,再闻闻裤子,顿时脸有点变色,好像是有些味道。
……
等我回到大伙聚集地,是火车站得一个废旧候车室,也就是我们嘴里常说的窝,这里的人大多无家可归又是有不干净的背景,能够有个一起高兴吃肉喝酒的地方就特别满足,即使再凶残再不可原谅的人,他们也有人类最基本的那些,因为他们也是群居动物。
抬眼看见龙哥和一众兄弟说说笑笑,我也准备扎个犄角旮旯听听乐呵。
谁知还没坐下呢,就被龙哥给招呼了过去,我屁颠屁颠的笑着问:“龙哥,有什么事吗?”
李华龙一把捞过我的脖子,我有点尴尬的笑笑,他像是没听见,然后跟大伙说道:“听超子说昨天南站的人趁着我不在来了,还抢了几个兄弟的钱,这口气可不能咽!今天晚上咱们就行动,兄弟们都把家伙洗干净准备好了,让南站那帮狗怂们知道知道我们这地盘不是那么好踩的!”
下面的人也都兴奋的叫嚷起来,龙哥扭头看看我,才发现我这脖子还在他胳膊肘下拐着呢,我赶紧又咧嘴笑笑,龙哥也笑着顺手从旁边拿起一把砍刀来,我顿时愣愣的看着,他把那个不是很锋利的砍刀递到我手里,说道:“晚上小罐头跟我们一起去,大伙可得做个榜样给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地痞,光是会偷几个钱可不行啊。”
说完下面又是一阵阵的哄笑。
我看着手里冰凉的刀,已经不是很清楚那时具体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心跳的特别快,看着龙哥和兄弟们大笑的样子瞬间热血上涌,也想挥着刀证明给他们看看,我不是只会偷钱的小痞子!
晚饭的时候,大伙都热热闹闹的吃,我也在人堆里面,只是有点不显眼。
眼睛扫了两圈,也没找着阿风人,今天刚跟他说完心里那点话,龙哥就让我跟着大伙一起去打架,肯定是阿风帮得忙,本还想跟他道个谢,这倒好,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吃了饭大家都原地休息,等着龙哥的号令,整装待发。
我手里一直拿着那把刀,刀把已经破破烂烂了,刀刃也满是坑洼,可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好几回,这是我第一次拿,也是我的第一次表现,都要靠着这把刀!
等到龙哥走进来,我才看见阿风,他跟在龙哥的身后,手里拿着一跟钢棍,我冲他的方向笑着挥挥拳,他也对我笑了下,可是并没有走过来,距离远又看不清他什么表情,我总觉得今晚的阿风不正常,又说不出哪不对。
“兄弟们!准备好了,我们是时候该讨债了!”
龙哥一声吼,所有人都拿着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我扫了一眼,手里拿什么东西的都有,刀棍都是常见的,也有拿着机器上硬部件的,我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人,李华龙,他手里拿着一把刀,腰上还鼓着,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枪,比任何硬武器都快,也比任何东西都能够使人最先进入死亡状态。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走在这样的人群里,有种上战场的感觉。
我看着走在龙哥身边的阿风,也不好上去和他搭话,只能继续走着。也不知究竟走了多远,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我也跟着顿了一下,还没来得急抬头,就听见了前面龙哥的声音。
“成辽子,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都已经让你的人准备好了要挨打了?”
我一眼看去,南站的那些人竟然也都手里抄着家伙,而且人数不比我们少!
“李华龙,少跟我来这套,你这人我辽子再清楚不过,你是一点亏也不带吃的,早就准备好了等着你们呢,谁知道你们这帮臭虫爬的这么慢,大伙说是不是?臭虫手下不就是一堆臭虫吗!?”
成辽子和南站的人都大笑了起来,龙哥也不急不躁,左手拿着刀,右手顺势掏出了那把枪,放手里掂量两下,笑道:“辽子,跟爷爷怎么说话呢?啊?既然你这么想孝敬爷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兄弟们!给我上!”
“砰”的一声枪响,我看见南站的一个刚刚还在笑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随后就是两群人一哄而上!场面是一片混乱,在这种昏暗的夜里显得无比渺小。
不,是我显得无比渺小。
我看着身边的人,狰狞的面孔,不断的嘶吼混杂的声音,本是炎热的时候身上却冷汗淋淋,我不敢放下手中的刀,我不敢看那些血,我甚至都不敢动!
混迹在人堆里,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我能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陌生的表情。
我庆幸自己是那么不引人注意,庆幸自己的火柴棍身材,庆幸我还有力量站在这里。
去他妈的要证明自己!
就在我意识到我根本不是这块料的时候,终于一个眼睛通红的人捕捉到了我的身影,他左手拿着钢棍,右手拿着刀,抬起手就向我挥来!
2
2、看病还要耍无赖...
看着那把刀一晃就到了眼前,我仿佛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就在我以为下一刻就要魂归天际了,一声怒吼把我拉了回来。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挥着钢棍挡下了那一击,阿风转过头来眼睛都猩红的,张嘴就骂:“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愣着干什么!打不过不会跑啊!”
我看见阿风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仿佛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我疯了似的就往回跑!
使劲的跑!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刮得脸颊生疼,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夏天的风也会让人无可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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