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扯瞭扯嘴角,语气裡仍旧是满腹的自信:“是啊,既然你如此胜券在握,又何必与我斤斤计较,不如就放瞭我。何况,我与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非得如此拘著我?”
玉涟音看瞭他一阵,笑得潇洒肆意:“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狐族,最喜欢恩将仇报瞭。”
谢灼浑身起瞭一层鸡皮疙瘩,对玉涟音的话恶寒无比,却也歇瞭和他骂阵的心思,想瞭想方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玉涟音没有答他的话,而是将谢灼重新推进瞭屋子裡。
随后取下瞭那枚铭牌,又在谢灼的食指上滑出一刀伤口,抹上一抹血珠到铭牌上,吩咐人将其丢瞭出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可谓行云流水,在谢灼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结束瞭。
谢灼不由得蹙紧眉关。
玉涟音能做到这一步,可见是提早算计好瞭的,实在是老奸巨猾。
谢灼分外头疼,那没沾著他血的铭牌必然是为息怀聆准备的。
说实在的,这段时日息怀聆本就情绪不稳,若是经受瞭这样的刺激,还不定如何呢。
玉涟音浑然不觉自己的做法有多麽过分,他眼带笑意地去摸谢灼的脸。
“你的确是很难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足够有趣不是麽?”
谢灼冷酷无情地回答他:“但我觉得你毫无趣味可言。”
玉涟音不受影响,自顾自道:“绦禾的死,你我都心知肚明,但他再如何位高权重,也不过我掌心沙砾,弹指一挥间而已。死瞭便死瞭,我不与你计较,毕竟你于我有大恩。”
谢灼可全然不需要这样的特殊待遇,隻会反複提醒著,是他亲手将这个扭曲的怪物放出囚牢的。
他们这样无聊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有妖侍进来通传道:“君上,有人求见。”
玉涟音得意地笑瞭一下,那股凌人气息似乎不是冲著谢灼而去的,他没有多言,叫妖侍把人放瞭进来。
谢灼看见息怀聆的一刹,便立即要从玉涟音身边起身,但这具身体却仿佛生出瞭自己的意识,全然不受他控制,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玉涟音身旁,完全使不出力气。
更糟糕的是,谢灼发觉自己甚至开不瞭口。
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谢灼完全没法和息怀聆沟通,他又在心中骂瞭玉涟音一万遍。
当然这也依旧是于事无补罢瞭。
息怀聆遥遥看著谢灼,见他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心魔便又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从一开始便埋在心中的不安,终于还是变作瞭现实。
玉涟音的手搭在谢灼的身上,姿态亲昵无比,而谢灼也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堪称乖顺地任玉涟音动作。
心魔趁虚而入:“你看,早就同你说过瞭,他怎麽可能愿意接受你的真面目呢。啧啧……真是可怜呐。”
“他已经认清瞭你是个什麽样的人,并且打定瞭主意要离开你,宁可转投玉涟音的怀抱也要摆托你,该不该说,他真是做出瞭一个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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