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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晚安。”他回。
陈见月跟傅云归提起过她父母,关于她母亲,描述里是一位严格、严厉且喜欢为一切做规划的老师。
可偏偏陈见月不喜欢别人管她,所以傅云归大概能猜到她们可能会发生怎样的争执。他现在人在美国,鞭长莫及,只能等回国后尽快找时间去拜访,好让她父母都安心。
心情不好的时候人就会懒懒的,跟周宛兰闹得不欢而散后,陈见月直接关灯睡觉,任头发湿哒哒地铺在枕巾上。
她以前也没少这麽干,第二天起来头发会自然晾干,再晒晒枕头换个枕巾完事。万万没想到,伴随着日益增长的年岁而来的,还有越发脆弱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见月光荣地感冒了,嗓子里仿佛悬了一块铁,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陈见月掐着嗓子,“嗯嗯”地咳了好几声还是不舒服,起身想倒水喝,结果一下床就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栽了个跟头。
拿体温枪一量才知道,三十七度三,已经在发低烧了。
陈光俊没有寒假,年假一过就回单位上班去了,周宛兰开学要提副校长,从去年底开始就很忙,也早就上班去了。
这会子家里就她一个,她又不常回来,连退烧药在哪都不知道。
在客厅找了一圈无果后,陈见月干脆烧了一壶开水,反正是低烧,多喝点热水说不定能退下去。
头昏昏沉沉的,陈见月在家躺了一天,到了傍晚体温还是没降下去,恰好此时陈光俊下班回来,见她裹着毯子咳嗽,这才从壁橱里把药箱掏出来让她吃上了药。
“好好的怎麽感冒了?又为了好看不穿衣服是吧?”
陈见月就小时候一次去公园想穿漂亮裙子结果回来冻感冒了,被陈光俊记到现在。
“我这几天都没出门好吗?”陈见月歪在沙发上,耷拉着眼皮,无力地边玩手机边反驳。
见她还有精神玩手机,陈光俊估摸着她应该不严重,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问:“听你妈说你谈恋爱了?”
周宛兰和陈光俊平常在家不是吵架就是形同陌路,一提起她的事消息倒互通得快得很。
陈见月没接话,他继续说:“傅云归?云想药业那个?”
“你怎麽知道?”陈见月警惕。
他自得道:“你妈跟我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仔细一想,这名字我听过啊,你贾叔叔当时托我找你要云想老总的号码时好像就提过。他今天把官网上你俩的那张合照发给我了,我一看,名字一样,明显是一个人啊!你爸别的不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你说你,谈恋爱就大大方方地谈,偷偷摸摸的干什麽?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这又不是坏事,我上次问你你还说不认识人家!”
陈光俊以前张口闭口就是催陈见月结婚,现在得知她谈恋爱了,比谁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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