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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记不得那场理应无比虚伪的戏,究竟是何时踏上了“假戏真做”的路子,只知道当二人告诉他打算找个小教堂公证结婚时,他心底虽升起了某种莫可言喻的痛,却仍当仁不让地为二人筹备起了一应事宜。他为他们献上了一个精致而完美的婚礼,却直到那个人在神父的询问下脱口回答“我愿意”的那一刻,才终于明白了那种痛的来由。
他动了心、动了情,可爱上的,却不是他从小看到大、更曾视作是自个儿未来妻子的她……他爱上的,是那个人。
他爱上了她的丈夫。
婚宴当晚,身为伴郎的他依旧像个没事人地同大伙儿起哄嘻闹,不管是要求夫妻俩当众热吻,还是连番上阵敬酒灌醉新郎,他都是带头掌控气氛的那一个。他无比称职地扮演好了大舅子兼新郎密友两个似有些冲突的角色。可没有人知道的是:宴会结束后,肩负起伴郎义务扶着烂醉的新郎回房的他,几乎是耗尽了全副心神才能压抑下就此劫走新郎的冲动。
尤其在那个烂醉的新郎因步伐不稳而一次又一次地瘫倒在他怀中时。
可莫九音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一忍,就是十三年的光景。
这十三年来,他彻底融入了她和那个人组成的家庭。在事业上,他是那个人的左右臂膀、最为信任倚重的事业伙伴;在家庭上,他是他们夫妻俩最亲近的朋友,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大舅。莫九音不想破坏这份得之不易的归属感,也不想夺去那个人面上的欢容,所以即便痛苦,即便渴望,却依旧选择了掩盖一切,继
续以挚友的身分陪伴在这一家人身边。
但他却没能瞒过那个女子。
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同时也是那个人的妻子。
仪器的尖锐响声依旧未曾停止。他怔怔地望着病房内围绕着她病床而起的骚乱,可所有一个病人家属应有的焦急、不安、恐惧,以及悲伤,却全都给那份过于浓重的黑暗彻底吞噬了殆尽。
——直到那个他过于熟悉的足音,带着万般的急切骤然奔至为止。
仿佛受了那由远而近的足音牵引,莫九音缓缓回头,毫不意外地望见了那张因连番遭遇爱子被绑和妻子病危而越发显得憔悴的面庞。
那是白毅杰,她的丈夫,他的“挚友”。
“九音!”
见着了他,白毅杰匆匆奔近,可还没来得及出声问妻子的状况,便给挚友失神的模样和加护病房内的骚动攫获了心神……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才刚处理完绑票事件的男人脸色一白,竟是想也不想地便欲冲进加护病房中——
“少桦、少桦!让我进去!那是我太太……少桦!少桦……!”
最后的呼唤,因医护人员的拦阻而带上了几分哽咽。
而这一切,自也全入了一旁的莫九音眼底。
望着那个趴在玻璃窗前泪流满面、不住呼唤着妻子名字的男人,他只觉得先前消失无踪的情绪好像瞬间全回到了身上,让他心痛得几乎难以呼吸。满心的怜惜和不忍驱使着莫九音上前半是安慰半是支撑地揽住挚友的肩膀,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病房内的仪器却于此时陡然爆出了一声尖锐的长鸣——
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莫九音浑身一颤,一时怎么也无法相信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可他旋即想起了在旁的友人,猛地一扭头、便见着身旁的白毅杰身子一晃,竟就这么倒了下去!
“毅杰!”
见情况不妙,莫九音连忙使力揽住了对方,却仍因那下坠的势子而不得不就地跪坐了下……便在他的臂弯间,那个向来总是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好似离了魂的躯壳,神情间无比空洞,唯有颊上的泪水依旧无声的流淌着,宣泄着那份足以将人淹没的悲伤。
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头火烧似地疼,当下再也不顾其它、一个使力便将对方紧紧拥入了怀里。周身突然加重的力道和温暖让原先失了神的白毅杰猛地一震,而终在片刻沉寂后,崩溃地靠在挚友怀中恸哭失声。
而莫九音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紧紧拥抱着怀中因哭泣哽咽而不住轻颤的躯体,像是想藉此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尽数传递给对方一般。他可以感觉到衬衫领口逐渐弥漫开来的湿热,可以感觉到背脊上受着的、那足以令人生疼的力道,但他只是沉默着任由怀中的人发泄着那足以将人逼疯的伤痛,却也在同时,心如刀割。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病房内那刺耳的长鸣声却始终不曾断绝。莫九音有心想找个医护人员问问看里面的状况,不意却望见了一旁的玻璃窗上倒映着的、自个儿的面容。
那是他理所当然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可此时、此刻,那张面容之上带着的,却不是骤失亲人的悲痛,而是异样的平静,和掩藏在这份平静下的一抹庆幸……和满足。
——病房内,那个失去了心跳正在抢救当中的,是他从小看大的“妹妹”;而此刻正在他怀里恸哭,是她的丈夫。
霎时间,莫九音只觉得眼前一黑,那股本已平息的黑暗再次席卷而来,而连同过于深重的罪恶感,轻而易举地将他吞没殆尽——
十六年后。
——事情的起因,在于他家那个没有一天不皮痒的老三的一句戏言。
妻子因病辞世至今,也有十六年了。而他,也已由当年小报笔下的“航运王子”,变成了儿子们(尤其是老三)口中的“中年大叔”……早年他为了排遣妻子骤逝的悲伤一头栽进事业里,连孩子们的毕业典礼都曾错过好几回,当然没什么心思去应付那些个想帮他牵红线的社交活动。到了这几年,事业版图越发扩大,他这个集团总裁亲赴前线“拼杀”的机会却反倒少了,空闲的时间自然多了起来——而作为一个不论在狭义还是广义上都称得上事业有成,却又独身多年的男人,没了事业做借口的白毅杰自然免不了被一些热心人士到处牵红线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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