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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不从人愿,这份愿望不仅没能实现,反倒还随着时间流逝而越形遥不可及了——事实上,楚越现在非常怀疑那位阴险的皇帝陛下之所以逼着卿卿玩上这么一出,根本就是想逼他欲火中烧到失去理智,最后一不小心犯下了什么见鬼的「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如此一来,陛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送他进宫当供奉,并借此拆散他和卿卿了。
其实见不到心爱的情人时,他对自己的克制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是克制归克制,满心思念与渴盼却仍一日强过一日,让他即便已努力将精力花费在操练上头,心绪却还是越发烦乱焦躁起来,而终在连日压抑下失去了理智,趁着巡逻的当儿寻到情人将他一把拖入了暗巷中。
「楚越,你做什……呜……!」
在办事的途中突然给人拉入暗巷里,尽管早知道出手的必是楚越,司徒延卿却仍是给这突来的「袭击」吓了好大一跳。
只是质问的话语方脱口,便旋即为情人过于炽烈的吻封了住。那唇舌技巧的撩拨让同样禁欲多日的司徒延卿瞬间软了身子,原有些挣扎着的双臂亦不由自主地随之环上了男人脖颈。
「卿卿,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
四瓣暂分间,楚越半是哀怨半是恼怒地先行质问出口,先前停留于情人腰际的掌却已隔衣抚按上情人要害。过于直接的碰触让司徒延卿瞬间倒吸了口气,忙捉住他手腕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别这样……现在可还在皇城里……啊!楚越、别……」
即便有意阻拦,可楚越的手劲自不是青年所能比拟的。那份抵抗形同虚设不说,更旋即因自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而难以自禁地转为攀附……司徒延卿将头深埋在楚越怀里压抑下唇间难耐的喘吟,而终在那陡然加剧的套弄中获得了解放。
眼下衣襟未解,这番失控的结果自然是给体液污了下衫。下半身传来的潮湿与粘腻感让司徒延卿清美的容颜因羞恼而泛红,却碍于高潮后的脱力而只能乏力地任由楚越扶抱着靠在他怀里,无法如愿推开对方并赏他一巴掌。
知道卿卿定然气得不轻,已多少冷静下来的楚越不禁一阵懊恼,环抱于青年腰间的掌却仍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他爱怜地亲吻着青年面庞与侧颈,直到怀中青年的喘息渐缓,才将唇凑于青年耳边柔声道:
「是我不好……我送你回府更衣吧。」
司徒延卿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了原先深埋于男人怀中的容颜,而在见着那张英伟面容之上并存着的压抑和渴望后,神情间的愤怒终化作了淡淡的无奈。
「论起惦记、论起思念,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轻声道,「但这问题终究还是得解决的。你知道我的性子,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私事而怠慢公务,我说什么也无法忍受……偏生我对你的撩拨向来难以抗拒,自也只好暂时这么克制着了。」
「可这『暂时』究竟会到什么时候?」
虽对情人的话无从反驳,可那入耳的「暂时」二字却仍是让楚越忍不住垮下了脸一阵哀叹,「横竖都这么多天了,你就网开一面吧,卿卿!若再继续这么下去,我就真只能干回老本行跑去爬墙当淫贼了!」
说是淫贼,可采的自然只会是眼前的这朵花了……如此夸张的言词令司徒延卿不由得为之失笑,却仍旧没有正面答复,只是道:
「你还是多动动脑,想想该怎么解决才是吧……别忘了,刻下关注着此事的可不只有我一人。」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以往用来克制情欲的方式一对着你便全部失效,又要我怎么办才好?就是现下,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忍着不扑倒你的,卿卿。」
最后的话语十分直白,教听着的青年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只是刻下他实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在楚越又一次紧紧抱着自己时有些无奈地一声叹息。
「送我回去吧。」
「嗯。」
楚越虽然不舍,却因清楚这事儿的始作俑者还在于己而只得认命地帮情人整理下衣襟后、护送着他回到了平兴伯府——只是彼此分别前,年轻将军却还是忍不住在离开前半威胁地于情人耳边留下了一句:「再这样下去我真要爬墙了。」
在他想来,事情都已延续了这么多日,就是惩罚也该到头了才是。是以尽管未曾得着情人肯定的答复,他却还是决定在当晚再次展开了地道之旅。
只是他终究还是错估了司徒延卿的决心。
又一次面对着紧闭的密门后,白天才刚爆发过的楚少将军也再一次被欲火和怒火烧光了理智。思及几个时辰前曾留下的「警告」,楚越当下再顾不得其它,出了密道后便即换上一身夜行衣,朝仅一墙之隔的平兴伯府直奔了去——
一时冲动的结果,换来的是平兴伯府响透半边天的「有刺客」之声,以及随之而来的精彩追逐战。曾经几度进出宰相府都没引起任何骚动的楚越却栽在了仅一墙之隔、不论格局方位都无比熟悉的平兴伯府上头,不仅被一堆「忠心」的侍卫追着跑了大半个上京城,还给几个明显是出身大内的高手阻拦着缠斗了半个时辰——若他真是刺客,以他的实力,下点狠手拼个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只是个一心想私会情人的笨小子,又岂能对「岳父」的人马下毒手?虽说最后还是平安脱离了,代价却是胸口的两个掌印以及周身的几处刀伤……伤势不重,却仍是让他在操练时吃了好些苦头,也因而让心头始终未曾消减的火气更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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