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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挺好的?什么时候有主意有谋算也能被人挑拣?难道真要我娶个哑女回去?”巴虎打量了满都拉图一眼,他算是信了,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殷氏看着温婉和顺,内里却是个喜欢嚼舌根挑事的。
“你好好养胎,等有商队来了,我会通知你们。”
这句话不亚于狠狠扇了满都拉图一嘴巴,他带妻子回家,先被他爹给绑了关起来,逃出来又被兄弟嫌弃,只差明晃晃说赶人了。
巴虎走了,牧仁跟另一男仆互看一眼,悄摸摸拿了工具去牧场,毡包外面只剩沉默的一男一女。
“你说那话是哪个意思?那什么叫蜜娘的惹着你了?不然你好端端挑拨人家两个人的感情算怎么回事?”满都拉图沉着脸问。
殷氏不承认,而且蜜娘的确没惹她,只是不冷不热地态度让她心里不舒服。明知道两人以后很可能是妯娌,还装的若无其事的,一副清高样,有什么可清高的?除了一张脸,要什么没什么。
“我是巴虎大嫂,看他可怜,给他操个心有什么错?你爹娘待他不好,他再娶个用心不良的妻子,这辈子简直是黄连投的胎,苦到头了。”殷氏对着她男人叫屈,“一番好心没人承情,以后我可不做这讨人嫌的事了。”
满都拉图审视地盯着她的表情,看她像是真的觉得委屈,他抱住她安慰道:“我们漠北没有长嫂为母这一说法,更何况我娘还活着,你少管巴虎的事。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听劝,只认他自己看到的。”漠北没长嫂为母的说法,倒是有寡嫂为妻的传统。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这里不受婆家欢迎,殷氏急着想回去。
“快了,有商队来我们就着回去。”满都拉图之前还想着跟巴虎保持联系,相互托商队送些东西,这让他在岳家也有面子。今日被殷氏这么一搞,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又绷紧了。
……
日头西落,风声渐急,蜜娘站在河边等大黄把羊赶过来喝水。风声消弭了脚步声,蜜娘余光看到左侧出现灰青色的布料,她吓得“啊”了一声,同时向右大跳了两步。
“做啥亏心事了?看你吓的。”苏合笑开了嘴。
“你这么一声不吭走到人旁边,换谁不害怕。”蜜娘被吓得不得劲,心里还是砰砰直跳。
“要是巴虎呢?”苏合靠近蜜娘,低声说:“你都不怕巴虎,也不像是个胆小的啊?”
蜜娘看了男人一眼,总觉得他今天神叨叨的,她往前走了几步,说:“我去帮大黄赶羊,你有事先走。”
“有事啊,就是找你来的。”苏合眼神一暗,大跨步上去一把扯住蜜娘的后脖颈,在她的尖叫声里掐了她的脖子给拎上马,把撵上来的狗远远给甩在马后。
大黄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蜜娘像是认命般的消了声,她被打横放在马背上,眼前是圆鼓鼓的马肚子。她衡量再三,牢牢攥紧了袖中的羊角锥。
女人一动不动地垂在马背上,这倒是合了苏合的意,但时间久了也让他觉得没意思,他对着横在眼前的娇臀拍了一把,下流地吹个口哨,“手感不错,但没羊屁股软。”
“你为什么要劫走我?”蜜娘被颠的头晕眼花,对屁股上的一巴掌反应不大。
“因为你倒霉啊,眼光又不好,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中了巴虎,我就是不想他如意。”苏合勒停了马,像是甩包袱似的把蜜娘从马背上甩下去,紧跟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你想杀我?”
“杀?我还没想好,巴虎还没得到你,我若是杀了你,他转头忘了你另娶别人,那我好像亏了。”苏合弯腰扯掉蜜娘的外裳,“听说你们中原女子看重贞洁,你不如跟了我,时不时去巴虎面前晃荡一圈,最好找他抱着哭。”
蜜娘紧紧握住断裂的袖子,警惕地看着状若疯癫的男人,这人是跟巴虎有多大仇?
“可以。”蜜娘顺着他的话说,“只要让我过上好日子,跟谁我都无所谓。”
“我要尝点好处才知道你说的真不真。”苏合跪倒在女人身前,一手去扯绷得紧紧的肚兜,嘴里还喃喃自语:“这手感应该不能比羊屁股差……啊——”
蜜娘抖着手把淌血的东西继续往肉里按,滚烫的血,有韧性又极易戳破的肉,蜜娘头被捶得嗡嗡的,但她就是死死逮着男人把羊角往他腰里按。
巴虎远远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人,他不等马停一跃而下,一手掰断按住蜜娘脖子的手,照着胸口就是一脚。男人飞了出去,蜜娘失了支撑,软软倒地上。
“没事了,我来了。”巴虎揽起蜜娘让她靠在自己腿上,抖着手检查她的脖子跟头脸,摸到她眼角滑下来的眼泪,他嗓子干哑地哄:“别哭别哭,你刚刚好生威风,我再没见过像你这样冷静胆大的姑娘,比草原上的野狼还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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