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凌晨三点,这场雨越来越肆无忌惮,没有丁点减小的意思。工作人员移动防雨棚,准备拍摄下一组镜头。
段猛兜上冲锋衣的帽子,扛着云台和黑旗,刚走两步,瞿燕庭过来为他打伞。
“瞿编,不用不用不用……”段猛连连拒绝,“可使不得!”
瞿燕庭半边身子淋着,微微紧张地转动伞柄,却装作气定神闲:“没什么使不得,你们辛苦。”
另一处防雨棚下,陆文开始化妆,伤口和在医院拍摄的那天一样,但是更加严重。
化妆老师说:“今天的血浆颜色更鲜艳,浓度和成分跟之前不太一样,先在耳后试试过不过敏。”
陆文配合地偏头,看见马路上,瞿燕庭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一抹冰凉的血浆涂在耳后,上次是右耳,这次是左耳。化妆老师说:“哎呀,原来左耳后面藏着一枚小刺青,好像是音符?”
陆文“嗯”一声,好多年前纹的,很小,不特意看的话很难发现。
化妆老师问:“为什么纹音符?”
陆文回答:“因为……喜欢音乐。”
年轻人喜欢音乐似乎理所当然,化妆老师笑了笑,聊道:“现在流行跨界,不少演员去歌坛玩一圈,你想没想过出张专辑什么的?”
瞿燕庭走入棚下,听见一耳朵,目光端详陆文脸上的妆。
陆文扯扯嘴角:“我……”
不知怎的,瞿燕庭在陆文的笑容里察觉一丝苦涩,似乎难以启齿。他算是解围,也是为了正事,把话头掐断:“聊完了吗?”
陆文避开化妆师的问题,暗自松一口气。
瞿燕庭在旁边坐下,他要给陆文讲一遍人物动势。等下拍摄车祸的后段镜头,叶小武落地后翻滚几圈,最终停下,画面定格。
化完妆,陆文满脸血污,开始拍摄。
这次撤掉棕垫,陆文的身躯直接躺在马路上,侧着身,半边脸浸泡在一层雨水里,贴着又冷又硬的水泥路面。
他蓄势待发,绷紧浑身的肌群。
瞿燕庭一喊“action”,陆文猛然滚动身体,又快,又凶,在潮湿的路面上磕磕碰碰,用肉体自身的力量,营造出被撞击落地后的巨大惯性。
陆文渐渐停下来,口鼻沾染了污水,有些呛。
数不清滚了几遭,他力竭地放平自己,轻合着眼,在巨大的疲惫中演绎出濒死的无力,一点点被涌上的痛苦吞噬。
然而,定格镜头的秒数还没走完,瞿燕庭喊:“停——再来一条。”
翻滚的部分过了,只需拍最后一个镜头。陆文躺着没动,正上方是镜头,斜上方是照明灯。他参考过一些纪录片,研究人死之前的状态。
他将身体逐寸放松下来,艰难地眨了眨眼皮,半睁半合间眸光趋于涣散。
“停——”依旧是瞿燕庭,“重来。”
脸上的血迹被冲淡了,陆文站起来,化妆师和助理围住他补妆。他任由涂抹,脑中钝钝的,想不通结尾的表现有什么问题。
补完妆,其他人从周围离开,陆文看见瞿燕庭立在两米远的地方,不知立了多久,仿佛在等他。
陆文走过去,低头钻入瞿燕庭的伞下。他抱歉地说:“瞿老师,我没演好。”
瞿燕庭问:“叶小武是怎么死的?”
陆文有些迟疑,叶小武和叶杉发生肢体冲突,失去平衡倒向马路,发生车祸死亡。剧本是这样写的,他不明白瞿燕庭为什么会问他。
他回答:“意外事故。”
“你有没有想过,”瞿燕庭顿了一秒,“一切并不是意外。”
陆文顷刻愣住。
瞿燕庭将伞面压低,抵挡住飘风暴雨,也挡住他和陆文的面孔。头顶是水花在伞面炸开的噼啪声,他倾身向前,轻轻地像吐露一个秘密:“其实叶杉看到了那辆面包车。”
陆文呼吸一滞:“什么……”
瞿燕庭说:“叶杉故意把叶小武推向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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