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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寸馨说他挺懂的，他还真的开始抖文化了，她听得有些迷糊，记不太住，最后烦了：“为什么是去内地领证啊，港城也很方便的，你这意思好像我以后都得听你。”
从领证第一步就是了，她还没领呢，自然有资格谈条件，随时反悔。
等等，她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结婚，刚才那番话只是先给他顺顺毛。
“你不回内地？”
他一声云淡风轻的反问令寸馨乍舌，他又追问：“你现在到处跑路，万一结婚后你又逃回港城？我的项目还做不做？”
从港城机场可以直达世界各地，有一个周末都能去趟英国，秦知阙虽然生活在内地，但不代表他不清楚父母当初在港城的生活是如何。
话到此处，他忽然觉得情绪烦躁，扯了下领口拉开车门，远远瞧见司机和特助在点烟，他食指和拇指碾了碾，对寸馨落了句：“你就算和展峰结婚，也一样。”
他刚才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却是有领导吩咐秘书的口吻，酒精令人失了分寸，他强扛起理智，对她说了这句还算征询她意愿的话。
“你现在这么问，就好像要我亲口承认是要嫁给你。”
“我不知道你现在要嫁给谁。”
“秦知阙你明知故问！”
“吧嗒”
忽然有打火机的匝轮咔嚓响起的声音，寸馨耳朵贴紧听筒：“你在抽烟吗？”
“这通电话是你妈妈手机打过来的，通话结束后记得查查有没有录音。”
寸馨被他的谨慎提起了心眼，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就是在“抽烟”。
她说：“我不喜欢抽烟的，我爸爸就不抽烟。”
“我有在你跟前抽过吗？”
“掩耳盗铃！又不是为了不让我闻到，而是为你健康着想！”
秦知阙点了点指间烟蒂，看着碎光坠入黑夜：“你是不是在找理由不想结？”
寸馨走到阳台边，外面乌蒙蒙的天，她指尖擦了擦玻璃窗面：“很难下定决心，为了利益的话，好像把婚姻当儿戏，我认为这是很神圣的一件事。”
短暂的停顿后，他说：“婚姻关系需要一张纸证明，做这个决断也需一些证明，比如我将烟戒了。”
寸馨眼睫轻颤。
那头忽然响起滚雷声，而后有雨丝砸落的嘈乱，寸馨说：“下雨了。”
“下雨影响你做决定吗？”
“不影响。”
“所以决定好了吗？”
“希望你以后记得，娶我花了戒烟的大力气。”
秦知阙很轻地落了声笑，而后是倾盆大雨声。
他对她说：“端午安康，阿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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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馨第二天起了大早，按照流程去登记处预约办理单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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