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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程颂却并没有完全起身,而是捏着陈幸予的下巴吻住了她,陈幸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手攀着程颂的脖子整个人都不断向上朝他贴近,她越吻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涌起的欲望,胸前的起伏也一波比一波更剧烈,她的手甚至开始在程颂的身前和后背不老实地游走,就像程颂现在也有些把持不住地抚摸着她一样。
让这短暂的激情戛然而止的,是陈幸予的一声轻哼,“他又动了一下,这次好明显啊!”陈幸予低头扶着肚子,说话还带着轻喘。
程颂努力平复着已经跃起的激动心情,再次关切地询问:“肚子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幸予摇了摇头,然后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他是不是在抗议啊?”
程颂这次叉起了腰,似乎有些不满了,“他抗议?你是我老婆,抗议无效!”说着,他又要靠近陈幸予想去吻她,没想到却被陈幸予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直挡推开,他心态顿时有些失衡,“老婆,你……我在你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对吧!”
陈幸予有些哭笑不得:“程颂,你不会又吃醋了吧?”
程颂捏了捏鼻梁,唉了一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也因此更加不舍目前珍贵的“二人时光”。
即使再不舍,转眼也到了要面对的时候。宝宝发动的那天晚上,陈幸予反倒比程颂要冷静得多。其实在生之前她做了很多准备:她认真地去上了孕产课,查了很多资料,问了很多过来人,郑媛正好比她早生几个月,也给了她很多帮助。在去医院之前,她特意看了看程颂有没有忙乱到忘记换鞋,这次还好,他记得。
生之前陈幸予还和程颂讨论过,要不要让程颂陪产,既没有妈妈也没有婆婆的陈幸予,一方面因为没有经验而胆怯害怕,另一方面,她也怕程颂像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见到她疼痛或用力时扭曲的五官和有血的场面而产生心理阴影,但程颂却坚持要全程陪着她,“绝不能让这臭小子出来的时候,比我先见到你。”陈幸予嘴上笑程颂思路清奇,心里却被他的体贴和支持所温暖和鼓励。
生产过程很顺利,医生一直夸陈幸予表现很不错,身体的生产条件好又听话配合,这位医生还顺带表扬了程颂,说他没像上一个陪产的准爸爸那样,又哭又慌张的,的确是发挥了加油打气的作用。
程颂当然是礼貌地感谢了医生,表面上镇定自若的他,终于在回到单人病房之后,看着陈幸予和儿子熟睡的脸,又笑又哭。
那些人生的伤口、缺口,他的小星带他弥补拼凑,那些心里的潮湿和阴暗,在他听见孩子啼哭的那一刻,也仿佛被阳光照耀一般,慢慢消散和无所遁形。他想他的确是个幸运的人,因为他拥有一颗珍贵无比的幸运星。
等整理好一切,陈思卓进来探望这一家三口的时候,他人还没走到他们跟前,也开始激动地掉眼泪。
“爸,来看看你大外孙。”程颂连忙拉着他的岳丈大人走近小小的婴儿床。陈思卓背着手看了一眼,“嚯,小家伙和程颂长得一模一样!”
程颂听了,脸上的得意之色难以遮掩,甚至嘴角都扬到了前所未有的弧度。
陈幸予刚生完还虚弱,一听这话,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她还是不甘心地来了句:“一点也不像我吗?”
陈思卓扭头看着床上神色疲惫的女儿,心疼劲儿一起来眼圈又红了,“女儿辛苦了,你简直太棒了。”
陈幸予被父亲的手轻轻抚摸着额头,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被一股踏实和温热的感觉所包裹,那是不同于程颂带给她的,另一种深厚而又结实的安全感,她笑得淡然,闭着眼睛得意地回答:“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以后,家里就有三个男子汉保护你了。”程颂也走过来,笑着提醒她。
“对,我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你们必须让着我。”
陈幸予嘻嘻笑着,她看看儿子,看看老爸,又握住了程颂的手,觉得未来无惧,纵有波折,亦都可笑对,可化解,可踏平。
番外:悠扬心事
某天陈幸予哄完孩子睡觉,正在床上懒着玩手机,就看见了曲悠和曲扬分别发布的朋友圈,两个人的照片上下排列,好像是有默契。看着这两个人在照片里一如往昔的笑容,陈幸予不禁想起了她和程颂婚后的那场怀旧之旅。
那几天他们见的最后两个人分别是曲扬和曲悠。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他们婚礼前一天,说临时有事没办法到场。陈幸予推测原因,九成九是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会去。
除了遗憾,陈幸予更多的是唏嘘,这两个人现在除了名字很诗意,听起来像一家人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次海岛之行回来后不久,曲扬在和程颂的一次通话中,提到了自己父母已经离婚的事,陈幸予当然同步消息,她甚至还以为这对“伪姐弟”的感情能迎来转机,因为在这之前,她就渐渐发现了,一直以来,曲悠找的男朋友,多多少少都像同一个人,而后她也反应过来,也许这就是曲扬这么多年都没真正放弃的原因。
终于,等了好久的转机终于出现了,但却是以陈幸予没想到的方式展开的。
最后的最后,终于轮到曲悠联系不上曲扬了。曲悠在电话里哭着问陈幸予,她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是不是来不及了。曲悠伤心欲绝的哭声听得陈幸予心疼,她想联系曲扬,却怎么都得不到曲扬的回信。没办法,陈幸予只好让程颂出面牵线搭桥,程颂原意是有些拒绝的,但耐不住陈幸予的软磨硬泡,他只好充当了二道传声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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