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叹了口气:我这图的什么,那人都钻牛角尖里头去了,道歉也白费。
她站了会,把书包背好,很快走出了校门,没想到拐个弯,远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杵在公交站那。
许惟惊讶:他没走啊。
等她过去,那人照样站在那。上车后,她坐前面,他就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好像和她是陌生人似的。
到站后,她下车,他也下来了,和之前一样,只是现在和她隔了老长一段距离,明晃晃昭示天下:老子还没消气。
许惟很识相地保持沉默,她进了巷子往前走一段再回头,钟恒已经原路返回了。
在所有人都觉得钟恒的“浪子回头”只是三分钟热度时,他已经回过头把高一的教材和辅导书都找了出来。
钟恒在读书这事上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渣,小学时他是老师眼中有点调皮但很有灵气的小男孩,那时候他不算顶勤奋,但也不浑,随便学学成绩就能保持在前几。他是上初中之后才慢慢歪了。确切地说,是初二开始,他彻底把学习丢下了,中考成绩惨不忍睹,进一中是他爸花了一大笔择校费给硬塞进来的,进校成绩在十班属于吊车尾的。
现在要从头开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钟恒这人有一个优点,他混事打架从来光明正大、万众瞩目,现在学习也是大大方方,丝毫没有因为“自觉羞耻”这类莫须有的原因而藏着掖着,也不会做那些“白天疯玩,晚上偷偷用功”的事。
许明辉和赵则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可能想错了——
钟恒这架势不像弄着玩玩的。
比如,他放学后已经没有时间和他们东游西荡打桌球逛网吧,连最有用武之地的运动会他都没有参加,整整两天都待在教室。
大家自然而然把这些归因到许惟身上。很快,这事几乎在校内的混混队伍中传开了,版本多样,概括起来就一句话——钟恒为了追一个好学生居然他妈的好好学习了。
眼见着一棵即将要成为扛把子的好苗子就快改邪归正,而“一统丰州六校”这种雄心壮志跟个屁似的被放掉了,大家禁不住叹息:这传出去,实在有损他们一中在道上的威名。
然而,即便背地里议论纷纷,见了钟恒谁也不敢乱发表意见,照例还是要喊他一声“恒哥”。
而钟恒呢,他不管这些,似乎一门心思投入学习,社交圈显著缩小,除了赵则和许明辉,大概也就只剩下一个许惟了。
那天之后,他们谁也没有主动跟对方讲话,唯一的交集似乎只剩每天傍晚的一趟6路公交车。
就像现在。
许惟一手握着扶杆,低头摸出兜里的电子表:五点二十六分。
还有三站。
今天走得晚了点,公交车上人多,已经没有座位,许惟被人挤到车厢后头,找了个空处站着。
而钟恒站在前头,在司机师傅旁边。
最近一直如此,都是这么一前一后。
车拐了个弯,许惟微微晃了一下,拽着扶手站稳,突然感觉身后的人靠了过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个皮肤很黑的男人,三十多岁模样,长相有点凶。
许惟往旁边缩了缩。
上了新修的长风中路,公交车速度稍微快了起来。
许惟腰臀又被人撞了一下。
她意识到不对,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松开扶手,换到旁边的另一个空处。
没站一会,那男人不知道怎么也挪过来了,佯装晃了一下,一把抓住扶手,刚好碰到许惟的手。
“你干什么。”许惟猛地缩回手。
那男人笑了一下:“这车晃的……”
话没说完,一个黑书包砸他脸上去了。
钟恒几乎是冲了过来,揪着他的衣领兜头送上一拳:“你他妈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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