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刺痛。
他将血拭净,留下一道淡淡的割痕。余光四顾,方才曜灵剑的光黯淡下来,那些丝线又隐了形状,看不见了。只有划过他的那根还存还余着一点他的灵力。然而他眼睁睁看着那点灵力,也在须臾间消失殆尽,仿佛被傀儡丝吸收了一般。
言昭蓦地想起方才傀儡痴鬼那怪异的话语,心有所悟,明白了什么。
这崔嵬,竟是想将他吞食了?
又是一道丝线袭来,言昭看清了他出招的路数,瞬间改守为攻。剑身覆上极寒之风,傀儡丝御寒而脆,登时接连被削断。动作之间,面上的伤痕又渗出一点血丝,滴落在无形的丝阵上,又被吸了去。
言昭下意识又抚了一下伤口,忽然感到痛觉渐渐缓解,有一道温和的灵力附着在面颊上,止住了血流。他反应过来这是九苕在替他疗伤,于是传音入密道了声谢。
言昭冷眼看着对面的人,面上已显出几分怒色。
“阁下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崔嵬闻言,不仅不恼怒,反而眯起眼笑了笑:“志千里者,自然比常人敢想一点。”
他回味着言昭方才改火为寒的招式,眼里装着赞赏,不过是轻蔑的赞赏。“我喜欢聪明人,不过……”话锋一转,“你一个木灵竟修剑道,没人告诉你,相克之物,易伤己身?”
言昭眸色一沉,便觉四周气流变了,风声骤起,他看不见的丝阵变换了位置。那道令人发怵的声音复又响起,跌宕环绕,听不出从何而来。
“金者,肃降。凡此间之金,皆为我用。”
言昭直觉不妙,正要收回曜灵剑,剑身却不听使唤地震颤起来,裹着他的剑意登时瓦解,碎成一道道剑风,划破他的衣衫,留下寸寸伤痕。仿佛回到了本命剑出世那日,与剑压对抗的情境。
言昭暗自叹了一声,不知是叹曜灵剑这个时候掉链子,还是叹磨合之路道阻且长。
最后他还是顶着漫天剑气将其收回了识海,从伤口逸出的灵力过多,气息已然紊乱。
崔嵬并不急着下死手,而是将他的挣扎看在眼中,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意。
言昭抬头盯着对方,好似将败之人的苟延残喘,内里却是思绪飞转。必须先想办法破掉这丝阵,他心道。
衣角里藏着的人若有所感,悄然传话:“阵中的丝线不是出自那人手中。”
言昭细想了一番,崔嵬射出的傀儡丝能看见实体,阵中的却不能,或许正是破阵的关键。
“你可能看到它们从何处来?那里应当就是阵眼所在。”
九苕沉默了一瞬,他只能从方才两人打斗的动向中,看见一点丝阵的形状,然整个阵法错综复杂,想找到源头还是有些困难。
“我尚未看清,需要你再撑一会儿。”他回道,声音里带了点颤。
自有灵识起,九苕几乎从未离开过九重天。此行本是下到凡间增些见闻,岂料遇到这样棘手的事?
言昭自己倒不慌乱,只是牵累了九苕,不免有些愧意。
“别怕,你寻到阵眼便告诉我,我还留着后手。”
听他如此说,九苕定了定神,意识微沉,继续观察丝线的方位。
崔嵬动了。言昭乍然回神,正要结阵抵挡,却见他并未如先前那般使傀儡丝攻来,而是将手伸入了自己胸口。
言昭瞪大双目,见他猛然一抽,竟拽出一连串鬼影傀儡,次第而出,连续不断,像个无底洞。鬼影形貌各异,皆有残缺,有的没了脑袋,有的开肠破肚,无一不惨烈,想必都是崔嵬过去炼化的人。
虽然知晓魔修腌臜手段,但亲眼见到此种情境,还是教言昭头皮发麻,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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