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没由来地竖着一根芦杆。
芦杆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很短,不仔细看就略过了。闻拾山心头一动,走到那芦杆前头一点时,故意歪歪扭扭地往地上一摔,口中哼唧道:“唉……军爷,对不住,在下实在、实在没有力气了。”
蛮兵上前拉他,他就一滩烂泥似的挂在蛮兵双臂上。
蛮兵欲恐吓他两句,刚一开口,就失了声音。
一把玄黑的匕首风一般地割断了他的喉咙,而那原本柔弱无力的和谈使目光陡然凛冽,双手铁一般地锁住了他的手臂。
他在一片悠扬的歌声中,毫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二重世
闻拾山撑着蛮兵的身体站起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那人一身玄衣,身上还淋着水,在北地的风里一吹,一般人根本受不住那股寒意,他却丝毫不在意似的。他很快拭去了匕首上的血渍,撬开了闻拾山手脚上的镣铐,拱手道:“闻将军。”
闻拾山想起来了,北防军很久以前就对贯通燕山的这条水道有想法,秘密培养了一批“水下部队”。但这支队伍对水性要求、体能,各方面要求都极高,而且比起上阵杀敌的军士,更像是刺客,故而最后练成者寥寥无几。本以为这个部队已被废弃了,没想到至今还保留着。
闻拾山顿时起了敬佩之心。而且这人不喊他小世子,也不喊他小将军,更顺眼了。
水士名叫陈晖,简要对他说了当下的情况。
“李将军已经带领突袭军绕路从水道穿过了燕山,但这头有蛮兵盯梢,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不敢贸然前进,故而派我们来接应诸位。”
“大帅那边应该也搞定了。我们如何出去?走水里么?”
陈晖摇了摇头:“若未训练过,走不了这么长的水道,很容易被发现。”
闻拾山思索了片刻:“你们来了几人?”
“一共七人,分散在河道各处。”
“七人……也足够了,”闻拾山撕开碍事的广袖,扯成布条捆住双臂,“走,去找大帅,我们走河岸边突围,你们打掩护!”
陈晖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应声道:“是!”
他掏出一只短笛模样的东西,长长吹了一声。那声音悠扬,调子很高却不尖锐,反倒很轻,像鹞的叫声。蛮营的人察觉不到异常,该听到的人却都听懂了。
君泽就是在听见这道声音之后出的营帐。等他返回时,正好与归来的闻拾山碰头。
他拿出手中的包裹,立刻便有淡淡的香味散了出来,引得好几人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出来。
亲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大帅想得周到。”
他们还有力气,全靠心头那一口气吊着,纵使有辟谷服气之法,对凡人来说作用也有限,这会儿早就饿得如火烧腹了。
几人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干粮,心中却是愈加紧张严肃。
接下来几个时辰,才是最艰险的时刻。
夜色更深时,蛮兵短暂的“庆典”结束,歌声慢慢停歇了下来。
众士兵各自回营休息的回营休息,值守的继续值守。一名将士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一点微小火星的篝火,下一刻,却有一束光,焰火似的自那火星背后升起,直冲云霄,闪过一瞬后悄然熄灭,隐入黑夜。
蛮族将士愣了好半晌。即便是节日,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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