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本带着一腔纷杂的情绪而来,有想确认他心意的急切,有害得他同遭天雷的懊悔。然而那些不安,都被这句话春风化雨地带走了。
言昭自然懂他在说什么,回了一个笑:“嗯,仙君可还愿收?”
君泽:“自然。”
言昭自宫墙上跃下,轻盈地落进君泽怀中。
君泽伸手接住了他,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浅淡的檀香熟悉又好闻,令他想起那个无疾而终的吻。言昭抬起头,呼吸急促起来,眼里不自觉染上一点不曾有过的迷离,一时间忘了言语。
君泽对上他的眼神,心神亦晃了一瞬,喉间发紧。
“我……”言昭刚想说什么,那要命的头痛不合时宜地袭了上来,他闷哼一声,死死抓住了君泽衣襟。
“怎么了?”君泽揽着他靠在自己肩上。
“头疼……”他无意识地说出了口,接着便感觉到心口的玉珠微震,温润的灵力从玉珠慢慢往上流去,令疼痛舒缓了不少,但同时也有股倦意涌上来。
君泽猜到他是用了药,手指按上几处穴位,口中安抚:“别硬撑,睡吧。”
言昭不想睡,但架不住神识颠倒带来的不适感,还是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榻边围满了人。老医给他重新号了脉,絮絮叨叨地数落了几句,碍于青华帝君在场,才没骂得狠。
言昭心虚地眨眨眼,往君泽边上靠了靠。
老医:“……”
他好像知道这小混蛋说的“重要的事”指的是谁了。
望德先生几人坐在床尾和桌案边,慰问过他后,便兴致勃勃地七嘴八舌起来。
言昭听不清,一片蚊子似的嗡嗡声。
他问君泽:“他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君泽笑道:“在筹划给你过生辰。”
生辰?言昭一头雾水,神仙哪有这个讲究,上一回过生辰还是一百岁的时候,望德先生装模作样地糊弄了一回。
久而久之,他都记不得自己生辰是哪日了。
君泽看出他的疑惑,解释了一句:“补你一千岁的生辰,那会儿你还在凡间。”
言昭:“……”
还能这样?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瞧见众人欢喜的模样,便随他们去了。
君泽侧着身,似在认真听他们筹划的内容。
言昭偷偷瞄了他一眼,说不上来是遗憾还是庆幸。遗憾的是错过了那么好的气氛,庆幸的却也是没在那时说出口,若是表明心意后立刻晕过去,那可真是……真是太丢人了。
望德先生“越俎代庖”,自作主张将生辰宴定在了长阳殿。先生的小院装不下,这里却正好。
言昭又休息了几日,终于走完了耽搁了许久的神君封授仪式。功行柱遥遥往云间去,他越过君泽的指尖,看见自己的名字又远了一些,却离君泽的名字又近了一些。
是夜,长阳殿里挂满了琉璃灯。这是司灵天君弄来的新鲜玩意儿,没有寻常琉璃彩灯那般艳丽,有的似花,有的似月。乍看去,像是星月皆落进了花海,别有一番意趣。
司灵斟了一杯灵酒,感慨道:“没想到那么大点儿的小言昭,现在都当上神君了。”
叶辰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瞥见一只爪子往果盘那儿伸,合上折扇一敲:“看看你,再看看人家。”
文珺一脸无辜地缩回手:“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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