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吴鹰,他看到从漫长孤寂与阴冷中诞生的软弱,看到在那份软弱背后悄然冒头的影子,那是在祭坛绝不该有,也决不能有的东西。
他不能软弱,不能后退。
从他双手沾满他哥哥的血的那刻就已经注定。
可他不该被情绪操控,在焦急之中与谢寄发生争吵,还说出那么些不得体的话。
愤怒,或许正是软弱本身。
察觉到这一点后他开始懊悔,一个人在屋内如坐针毡。
谢寄该多生气?
吴鹰:“所以,你不想杀我?”
江霁初摇摇头。
吴鹰生性单纯,又早早进入高塔没接触过太多的人,至今仍保持着少儿心性,一点也不怀疑江霁初话的真假,当即便笑了起来:“没关系,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激动,不能怪你。”
江霁初疑惑:“你知道?”
吴鹰大力点头:“我是灵童,知道很多事情。比如祭坛、关卡、boss,也知道你。”
江霁初听到吴鹰这话本该没有杀心也得起杀心,可他却出奇的平静,没有计较,也没有接吴鹰的话题:“我有一个疑问。”
吴鹰:“什么?”
尽管周遭漆黑,江霁初还是学着谢寄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冷漠:“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心愿。”
江霁初少言寡语,遇见谢寄后一直都是谢寄对外沟通,他们会讨论关卡内容,更多的时候他都像个祭坛百科和称职打手。
前一晚上找到吴鹰,也是谢寄在和吴鹰逗乐,如今只剩下他和吴鹰,沉默比说话的时间还要长。
所幸他向来有耐心,最擅长隐忍和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吴鹰终于道:“你觉不觉得我很过分?”
江霁初抬起手,生硬地揉了揉吴鹰的脑袋:“你被迫自愿镇塔,又是个孩子,有额外念想,不算过分。”
吴鹰:“可是,可是……”
江霁初:“相信谢寄,无论你的心愿是什么,他都能帮你完成。”
吴鹰仰起脸:“那你呢,哥哥,你有什么心愿吗?”
江霁初想到什么事,极为短促地笑了下,那是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的。”
吴鹰:“谢寄哥哥能帮你完成吗?”
江霁初肯定道:“他可以。”
江霁初站起身,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必要在这里久待。
临出门前,他忽然回头:“不要随便乱叫哥哥,你可以继续叫他叔叔。”
·
谢寄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令他有些陌生。
他换好衣服,打算先去洗把脸。
人的生物钟一旦形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强行改掉,按理说他和江霁初的生物钟已经同调,可三层的水房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谢寄独自到楼梯边向下看,一层大厅还是原来的模样,昨晚没有人遇害。
他刚要庆幸,却在一堆灰烬中看到了什么。
他匆匆跑下楼,雄鹰雕像被削成两半,正安静的躺在灰烬中央。
“谢哥,发什么呆呢?”
冉元飞也走下楼,他想去揽谢寄肩膀,又不太敢,只顺着谢寄目光看去,“卧槽!谁把吴鹰雕像砍了!这可是吴鹰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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