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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不说话了。

就在关渡以为对方不打算回答，面色变得沉郁之际，沈棠突然开口了。

“关渡，我承认，你确实比我当初想的好一点。”

语气很平静，但犹如平静湖泊里丢下的一块石头，溅起声响和浪花，震得涟漪一圈圈荡开。

关渡脸上的不快瞬间扫空。

能得到沈棠这句话，是不是说明，对方也对他……有了感觉？

他尽力平复内心的激荡，但笑容却止不住绽开，和极光相辉映。

关渡干咳一声，尝试着伸手，去勾沈棠的手指，对方没推拒，也没主动握上他的，但任由他所为。

二人戴着手套，肌肤无法直接碰触，却好像可以透过厚厚的屏障，感受到一点温度。

静静一起看了许久的天空，关渡的心里，蓄积起一股冲动。

“学长……我有件事想和你一起做，可以吗？”关渡舔了下冰凉的唇，眼里的不再是漫天极光，而是沈棠棱角分明的侧脸。

具体来说，是对方线条凌厉，但亲起来很软的嘴唇。

他想和对方接吻。

似乎察觉到灼人的视线，沈棠转过头，看向关渡漂亮的脸，也清楚地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渴求。

“好，不过——”沈棠话语一转，坐起身，想起第一次不太愉快的接吻。

他是被关渡强吻的。

对方趁他身上发烧没力气，把他按在墙上，强吻了他。

当时的耻辱，依然令他很在意。

他不喜欢被掌控，被压制，不喜欢做弱势者，所以只能接受自己主动，而不是耻辱的被人强迫。

关渡曾经触犯过他的底线，好几次。

沈棠语气冰冷，掌控欲十足道：“这次，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动。”

关渡目光灼灼眨了眨，一字一字问：“动舌头，也不行？”

沈棠掐住他光洁白皙的下巴，睥睨地俯视他，咬出霸道的两个字。

“不准。”

话音落下，沈棠俯身，用嘴唇去碰关渡的嘴唇。

他打拳狠，打球也张狂，做什么都力求速率，行事风格一直走大开大合的粗暴路线，刻在骨子里的拽。

接吻的时候，也是如此。

起初只是单纯的攫取，像是猛兽啃食猎物，沿柔软的唇瓣啃噬，毫无技巧和章法可言，直到漫出疼痛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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